宋祁敏锐地捕捉到了简笑言话中的关键字眼:“什么叫今天晚上去他家?”
“哦,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他们就住在门对门,每天一起上下班,如果忽略那堵墙的话,四舍五入就算是同居了!”
孙秋灼十分“热心肠”地给他解释了原因。
“不要胡说八道。”简笑言不痛不痒地瞪了他一眼,“不要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宋祁不仅误会了,还坚定地相信,简笑言这个人一定对他们家苏宴宴有所图。
一想到他极有可能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宋祁垂头丧气,仿佛身体被掏空:“宴宴你们家附近还有要出租的屋子吗?卖的也行!”
苏宴宴:“……”
宋祁搬过来当然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再三嘱托苏宴宴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锁好门,以防给某人乘虚而入的机会之后,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临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很不放心。
苏宴宴渐渐适应了医院工作的节奏,每天白天正常上班,下班之后,就各种收集医院单身男医生的情况。
虽然偶尔遭到简笑言的破坏和阻挠,但是总体上还是向着好的方向前进的。
周五下午临下班的时候,医院里来了一位病人。
苏宴宴每天接触到的病人有很多,她之所以对这位病人印象深刻,完全是因为她的气质。
这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
她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岁,穿着一身雪白色的雪纺印花连衣裙,头发向后舒展,盘于脑后,将本就纤细的脖颈衬托得更加妩媚。
她的五官很精致,尤其是一对眸子,看向人的时候,仿佛盛满了盈盈秋水,只叫人心波荡漾。
但是最让人惊艳的还不是她的长相,而是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
柔弱、娇小、楚楚可怜,与人们传统观念中的“江南小女人”的认知完美契合,只会叫你觉得“女人都是水做的”这句话用在她身上,恰如其分,一点都不夸张。
女人走到苏宴宴的跟前,声音柔柔的:“你好,我叫杨薇薇,之前预约了今天来拔牙。”
“好的,请您稍等,我查询一下……您预约的是今天下午简医生的号,简医生现在还有一个病人正在就诊,您可以到候诊区休息一会儿,马上就会轮到您。”
“不,我其实是想问一下,能不能改到明天?”杨薇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其实是我害怕,原本都商量好了,我先生今天陪我一起来的,但是他公司临时有事,实在走不开,我自己又不敢,所以我才过来问问,看看能不能把时间串到明天?”
经她这么一说,苏宴宴想起了第一次自己来看牙时的场面。
都说在牙医的拔牙钳前没有真正的勇者,更何况是在简笑言这种直言直语、一点都不会儿安慰病人的牙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