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黄花鱼引发的血案

这明显是一道送分题,简笑言却硬是把它变成了送命题:“男人。”

当天晚上,她就发挥了一个文字工作者的笔杆力量,将满腔悲愤化作文思泉涌,以简笑言和他的一个朋友为原型,书写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这件事原本就是她的一个感情寄托,不知道是不是对简笑言舔而不得的人太多,一时之间,大家似乎找到了彼此的知音,好像谁还专门为此建了个讨论群,群里最活跃的几个人中甚至还有男的。

迎着她震惊的目光,孙秋灼淡定地点点头:“没错,是我。”

苏宴宴警觉地看了他一眼,向后退了几步:“你是来干什么的?给简笑言打抱不平?”

“我为我自己!”孙秋灼义愤填膺,“你给简笑言造谣,他乐得自在没人骚扰,我不一样啊,大学四年,我但凡对哪个女孩有意思,都会被对方以一句‘你不能对不起简笑言’给拒绝。上次同学聚会,还有人特意告诉我,荷兰现在允许同性恋注册结婚,我终于可以和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你说我容易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些哽咽,“你们这两颗人间毒瘤就应该在一起,别祸害别人了行不行!”

“这……我单方面同意也没用啊!”苏宴宴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我帮帮你?”

孙秋灼抬起头:“我看陪你来的那个朋友长的挺好看的……”

苏宴宴摇摇头,一盆凉水浇上来:“不行,她喜欢小鲜肉,你……有点老!”

孙秋灼双眼露出凶光。

苏宴宴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转头想跑,然而还没跑出两步,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她被撞得晕头转向,捂着发痛的鼻子暗暗庆幸,幸好自己的鼻子不是隆的,不然就凭这力度,肯定给撞歪了。

想到这里,苏宴宴报复性地在撞他的胸膛上摸了几把,手下紧实挺拔的触感让她再次确认,这是个好胸。

而且根据她的经验,这胸膛的主人长的肯定不会差。

霎时间,一场浪漫的医院邂逅在苏宴宴的脑海里生根发芽。

她把额边的碎发挽到耳后,挑了一个绝对会让对方看起来最好的角度,慢慢抬起头,露出一个娇羞的笑容:“不好意思,我……”

还没说出口的话都僵在了嘴边,因为她看到了简笑言的脸。

他穿着一身标准的白大褂,领口露出一小截淡蓝色的衬衫,衬衫的扣子被扣到了最顶上,将他颈部连同下颌的线条勾勒得更加性感。他皱着眉头站在那里,面色有些冷峻,而当他眼神扫过的时候,又莫名让人感受到两分禁欲的味道。

苏宴宴面上一片平静,心中已经忍不住吹起了口哨,上大学的时候他也就是个高冷校草的水平,怎么现在整个朝着祸国殃民的方向去了呢!

“牙上的炎症转移到脑子了?”简笑言看见是她,眉头便皱了起来,发现她那只在他胸上作乱的手,更是气得咬牙切齿,“苏宴宴,你手摸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