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以后要干钳工,那你更不应该跟易师傅闹脾气,他可是我们轧钢厂的钳工大手子。”
“八级钳工,咱们厂一共就三个,每一个都是香饽饽。”
“他要是愿意教你,省你不少事呢。”
保卫员接过烟,随口指点。
“我和他关系不好,也不图他什么,懒得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陈建业淡笑道。
“嘿,你啊,太年轻了,没法做朋友,也可以做同事嘛。”
“起码不要做敌人。”
“你和易师傅做敌人,他资历老,人脉广,有的是招整你。”
保卫员压低声音,告诫道。
“谢谢叔叔,等我顶岗之后,我会低调的。”
“好好干活,拿一份工钱,不去招惹别人。”
陈建业受教。
多说无益,还不如顺着对方的话来。
果然,保卫员更加高兴,觉得陈建业孺子可教。
一根烟的功夫完事,陈建业摆手离开,前往片区的街道办。
这一趟他走了三十多分钟。
几公里路程,陈建业看到了很多独属于这个时代的特色。
例如青砖黑瓦,墙角根长满青苔的房子。
墙壁上刷的标语,为人民服务,以及破除封建迷信等等。
还有偶尔响铃,经过的自行车。
自行车在这个时代,非常珍贵,属于家庭大件。
四合院里有十多户住户,一辆自行车都没有。
陈建业记得,好像几年后,阎阜贵会弄到一台飞鸽牌自行车。
从此在院里傲视群雄。
‘要是能整一台自行车就好了。’
陈建业暗道。
他一边走着,一边观赏着沿途的年代风景。
而此刻轧钢厂一车间钳工一班内,有些新的情况。
正常早上上岗干活之前,班组长会召开一个小会。
主要是讲明人手安排,万一有人请假了,请假那人岗位上的活得有人干。
或者有什么领导来轧钢厂了,要注意工作纪律之类的。
“贾东旭,易师傅呢?”
班组长没看到易中海的身影,大声问道。
“我师父他有点不舒服,今天不跟着开早会。”
贾东旭回道。
“不严重吧?”
班组长关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