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不少人都愣了一下,对鬼王把此事当成考题问几个学子有些惊奇,老实说,这题目可不简单,最近几天朝堂上众臣争论对此事的处理结果可说是已达面红耳赤,恨不得直接上手的地步,要几个学子回答他们要如何判别对错呢?
聪明一点的人已看出了苗头,鬼王这是松口了,有意对犯错学子从轻发落,否则这种事情还轮不到让几个学子点评,鬼王怕是在给自己找个理由好下台吧。
其实,云雨虹的心里也在叹气,在她的立场上,她当然要站在前面一力主张严惩,即使她心中早就想好要放这些人一马,但也不能明说,特别是在大部分官员为这些人求情,说什么法不责众时她更不能让步,她必须让人明白,皇权的威严,纲纪的严明不能轻犯,更让那些不老实的世家贵族长个教训。
秦阳想了一下,第一个回道:“科考舞弊国家已有律法做出明确规定,既然有法可依,自然要依法行事。”
何辉如也跟随道:“秦公子所言极是,国家恩科取仕,天子选才,他们却敢作弊,还有如此众多的人员参与,真是胆大包天,如不严惩,法纪何在,天理何在,我建议皇上按欺君之罪惩处,以敬效尤。”
不少人头上的汗都快下来了,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也不看看这水有多深就敢直言重处,这秦阳还要给扣个欺君的帽子,那可是灭门的大罪。不少大臣摇了摇头,这两人学识不错只是还是太年轻了,难当大任啊!
易子然想得久了些,直到乾宗问他道:“易子然,你还没想好吗?”
“回皇上,我想好了,只是此法需要鬼王同意才行。”
云雨虹来了兴致,这易子然或许是看出了什么吧。
乾宗觉得这个易子然或许就是那个台阶,急忙道:“你尽管说,说得有理鬼王自然同意。”
易子然这才说道:“秦公子和何公子说得都对,维护国法纲纪本应如此,只是说他们联合作弊证据不足,而且他们大多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太过年轻,犯错也在所难免,直接以重罪论处有失偏颇。皇上乃是位仁君,对年轻学子向来以教化鼓励为主,此时何不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呢?”
众人在心中树起了大姆指,这个易子然会说话,不讲法而论情,对啊,法理之中不外乎人情。然后再夸下皇上是仁慈的君主,鬼王要怎样反驳,再一力主杀可就有点陷乾宗于不仁之地了。人们的目光再次转向云雨虹。
云雨虹心中松了口气,好在来了个明白的人,她这个白脸都快唱不下去了。但面上还是皱起眉头道:“难道他们犯了法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