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扬在跟寒露之前,那是时常见血的人,这一眼看过去,闺秀们都不由自主地避开了。
可心里沮丧得不行,明明是个丫环,自己为什么要怕。
“含血喷人?难道她从前庭过来不是事实?”福惠郡主一声冷笑,“一个下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抢话,如此没有规矩,你家主子不会教,本郡主便来替她教。”
说着福寿郡主就朝怀扬慢慢地走了过去。
慢,是要形成压力。
“福惠郡主,可别怪我没说在前面,在我面前,可是不分什么郡主和丫环的。”怀扬还是那样站着,没有丝毫的惧意。
倒叫福惠郡主停下了脚步,她也看出来了,怀扬是个横的,自己若真的被她给踢飞了,岂不丢脸。
到这会儿,寒露才慢悠悠地说:“下人?福惠郡主,我什么时候说过怀扬是我家下人?她是良籍,我当姐妹一般,只是喜欢跟着我罢了。”
良籍?那才从灌木丛中被人扶起来的侍女顿时脚下一软,差点儿又跌了回去。
太冤了,这贱人居然是良籍,那自己不是被白打了?
福惠郡主听了也只有咬牙的份,直骂寒露狡猾,竟然带着个良籍在身边。
骂完狡猾又骂寒露蠢,人家是良籍,抬脚就可以走人,你拿捏得住吗。
“既如此,那我们便走吧。”李卿如给了福惠郡主一个眼神,“本也是想为楚郡王妃好,既然不领情便罢了。”
这意思很明显,寒露自己不解释,以后就解释不清楚了。
可这时,一个闺秀却惊叫道:“太子妃身边的月桐姑姑过来了!”
于是众人继续站了下来,甚至还回头得意地看了一眼寒露,看你还怎么解释。
前庭可是太子的地方,这女人还以为凭着自己的相貌,便可以更张易帜不成。
说话间,月桐也到了跟前儿,扫视了一圈,笑着问道:“不知楚郡王妃、福惠郡主和诸位小姐怎地呆在这儿?太子妃娘娘让奴婢来问问,可是招待不周?”
李卿如上前不卑不亢地回道:“月桐姑姑客气了,只是和几位小姐信步赏花走到了此处,却见楚郡王妃从前庭过来,因此便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