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瞟沈司一眼,竟瞧见他耳根子竟红了,不禁咬着嘴唇笑了。
却在这时候,沈司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寒露,然后道:“别总是咬嘴……”话说一半,又转过身去,快走几步后,却又慢下了脚步,似是在等寒露跟上来。
寒露尽量让自己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沈司的行为,却越看心里却不是滋味儿,酸酸的,胀胀的,又有些懊恼。
沈司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诉寒露,他对自己动心了。
可若有一天,他记起了他所有的一切,知道他是如何金尊玉贵地被养大的,那些典型的古代封建贵族家庭灌输给他的一切都在脑子里活了起来,他的三观便不允许他和自己在一起。
寒露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正确的做法是,现在就远离。
但想起在至福客栈沈司那失去心智的一幕,无论如何都下不了狠心。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沈司的声音惊醒了寒露,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便见沈司将沈歌放到了地上,然后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寒露身上。
“这就到了。”寒露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寝室。
“听话。”沈司压低了声音,撞得寒露心头一颤。
有人的声音真的是有蛊惑人心的作用,如果沈司学催眠,就他这种极有磁性且有些低沉的声音,对女人一定效果很好。
可是……不愿意教他。
将寒露的披风系好,见沈歌急急地张开了双臂,沈司又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看着走在前面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寒露也只有感叹:既然做不到,就接受吧!
不管怎么说沈司人品是不错的,等到他醒悟那天,就算要割裂,也不会赶尽杀绝,不定还会送一箱金子,或者给这三个孩子一个好的前程。
白来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到了房间,屋里火盆已经烧得暖暖的,寒露立即爬到了榻上,沈司扯了一床厚被子将她窝了起来。
刚坐好,赵安、沈清和沈澈都过来了。
今天宋潋生辰,因此便休课一天。
寒露这边一大早的便让薛嬷嬷那边送了一个大蛋糕进去,又加了红封当寿礼。
宋潋那边也没有置办什么席面,于是几个孩子们去拜了寿便回来了。
寒露直觉得这个宋先生真的非比常人,这性格一看就很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