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扑了几把,见自己不是寒露的对手,孙牛他娘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嚎了起来。
寒露在孙牛他娘面前蹲下,轻声道:“我婆婆我都不怕,我还怕你?嚎得咳出血来才好。”
围观的人听不见寒露说什么,以为她在劝说孙牛他娘呢。
“我可怜哪,欺负我孤儿寡母啊……”孙牛大娘嚎得更大声了。
“你别在我面前嚎,我也是孤儿寡母!”寒露起身喊道,然后将手伸向沈清,“饿了吧?走,娘给你们做饭吃。”
于是寒露就这样把孙牛他娘给撇下了,任她在那里干嚎。
孙牛他娘顿时傻了,她只是习惯了嚎那一句,却忘了寒露和她是一样的人,别人会因为这个怕她,寒露却是不怕的。
而且很快孙牛他娘也明白了,寒露的境况已经是村里最差了,她不是那种要虚名的人,如同当年的自己。
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孙牛他娘便怏怏地自己爬了起来。
这时,和孙牛他娘有亲戚关系的人过来将她扶起来,轻声劝道:“牛儿这都二十四啦,那媳妇跟人跑了也几年……”只是没等人家说完,孙牛他娘便眼睛一瞪,“那也不能娶个寡妇,我呸,还说不想进我家门,不想进叫你来说合!”
那人顿时无语,倒觉得对不起寒露了,干人家什么事啊。
之后又一声叹,你一个跑了老婆的人,也不是什么青头郎,还想找什么样的人?更何况,如果是齐齐整整的家也就罢了,不还有个寡妇娘嘛?
在乡下,有个寡妇娘,是很不好娶亲的,都知道寡妇的儿媳最难做。
不过因为知道孙牛他娘的脾气,没有人再劝了。
寒露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心情,照样给三个孩子做了一顿好饭好菜,吃得三个人的小肚子圆滚滚的。
“娘,她还会不会来?”沈清摸着肚子,一脸忧心地问寒露。
寒露瞅着他那小模样,抿着嘴直乐,刚才吃饭的时候,可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