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枚铜钱,抵在额前默念了几句,向上一抛,又接住了。
没等看铜钱是正面反面,他便重新勒起缰绳,向远处奔去……
宣王跪太庙之后,休整了半个月腿肿才消下去,他的差事也被削了大半,小道消息称,祯和帝有意让他去监督河道修缮。
河道修缮,要风里来雨里去,逆着水洪与天斗,吃喝住行上也异常艰苦,从前有一个官去负责监督水渠,三年下来,手脚都泡烂了,还有身上还密密麻麻遍布着虫子叮咬的伤口。
宣王听完这个不知真假的消息,面沉如水,盯着榻沿的狮子柱头出神了许久,突然问:
“信阳侯送来的东西呢?”
“在这儿呢。”
邓管家捧上一个掌心大的盒子,宣王接过去,打开看了几眼,又合上了。
“修一封请帖,传信阳侯过府。”
“是。”
邓管家出去后,宣王手指在盒子上敲了敲,神色不明,良久道了一句:
“不能坐以待毙啊……”
窗外,邵先生睁大了眼睛,提起袍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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