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禛邀您过府?拿哥哥的事威胁您?”
娄侍玉捏捏眉心:“大抵是想管我要点什么吧,你哥的事不能声张,今晚爹爹便隐蔽地去一趟赵府——对了。”
娄侍玉想到前两天,转过头来问娄瑶倩:“你那天叫我带的那句话究竟什么意思?跟赵禛今日的邀约有什么干系?”
没头没尾一句话,娄瑶倩哪里知道,心里有苦说不出,暗骂浅灵,只道:“王爷没说,只是叫我们照做而已。”
娄侍玉摇了摇头:“宣王这个人……他的话靠得住吗?”
娄瑶倩生怕再聊下去,娄侍玉便要去找宣王对质了,连忙转移话题:“爹,您说要低调地过去,那不好吧?这不是要叫赵禛拿捏住了?”
“那你说怎么办?你哥哥的罪证按在他手里,我还能不管不问?”
“不是不管不问,而是不能叫他看低了去。爹爹,这样子,我把王府的府卫借您,您带着府卫,大大方方去赵府赴约,赵禛看到王爷如此为您撑腰,也不敢拿您如何的?”
娄侍玉细一想,竟有道理。
宣王十有八九要当储君,赵禛必不敢得罪宣王的。
他露出一丝笑:“我儿长大了,知道为爹爹分忧了。”
娄瑶倩也回以甜笑,心里却早已把浅灵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若不是之前一些来往,让她对浅灵有那么一两分信任,否则事关朝政大事,她死也不会被岳浅灵牵着走。
梆子敲过两更,到了约定的时间,娄侍玉动身了。
身边跟了二十四人的对伍,四个小厮,两个管事,剩下都是护卫装扮,一如他平日出行的排场。
事实上,这些人都是娄瑶倩派来的,全都是练家子。
他思来想去,虽然大张旗鼓过去赵府有些惹眼,但反而显得坦坦荡荡,不怕人追问。
两更出行,虽然有点奇怪,但时间上也不会太晚。
他想得明白的,去得也利索。
但是赵禛看到他身后的人后,眼睛却危险地眯了起来。
娄侍玉……竟然如此不避讳?
赵禛眼底更深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