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体很大,或可容上千人,虽然极大,但江面广阔,雾气起来的时候,的确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行舟千里。
姬殊白看了看船舵和船桨,转身又看见这船之后还有一艘与它同等大的,底下又有一些小的船。
而另一个方向,便是船厂黑洞洞的大门了,门扇上映着火把的光,泛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光泽。
这门,竟是铁门锻造的。
他忽觉有什么不对。
依现在所知的一切,淳王的兵马只会是在深山中练成的,更别说后夏无江无海,让一群旱鸭子兵卒坐船备战,还要分出一二百人来操控船,岂不荒唐?
“卧林,你找两个水性好的,下水探一探,看水底下是不是藏了船。”
“是。”
卧林挥灭了火把,才跃起,四下忽然尖锐声四起,姬殊白猛地抬头,高处有刀光一闪,他才拔出剑,便感到有什么末子似的东西落在眉上,此时闭眼已经来不及,细粒子落入了眼中,刺得他睁不开。
卧林同样中了招,他捂着眼,四处摸索着:
“公子,公子!公子你快跑!”
姬殊白拿剑撑着地,细而疾的风迎头罩下,他伸手摸去,竟是一张韧丝拧成的网,霸道地罩住了他们二人,手一碰便握了满手的铁刺。
咻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