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殊白不知他剑指何人,但与他联手过几回,知道彼此目的并不相悖,此事接下也无妨,便道:“如此,依定王所言便是。”
卫晏洵又与他交谈了几句,便离开了御史台。
近来他也忙,祯和帝阅兵在即,这些天他除了上朝便待在军营,连王府都不怎么回,正好回城来,他便回了一趟王府,听一听手下的人报事。
后院的管家却来禀报,说姜云如病了,茶饭不思的。
卫晏洵皱眉,二话不说往后院去,边走边问:“找过大夫了吗?”
“找过了,说姜侧妃乃是忧思过度,又受了风寒,因而才病下的。药已经开了,只是不能空腹灌下去,姜侧妃又食欲不佳,从昨儿至今吐了三回,竟是什么也没有吃下去。”
“胡闹!肉身凡胎,岂有不吃东西的!”
卫晏洵去了偏院,果见姜云如苍白憔悴地卧在床上,见到他来,还想拖着病体下床行礼。
卫晏洵不由分说把她揽回床上,剑眉拧着。
“有力气下床行礼,如何没力气用饭?若觉得饭菜不合口味,想吃什么,本王即刻让厨下去做。”
姜云如眼眶微红,摇着头道:“没有的是,王府饭菜很好,是我身子不争气。”
卫晏洵叹气,问道:“你在忧思家中事?”
姜云如缓缓点了点头,眼圈愈红。
“我知我不该再给王爷添麻烦,只是……听见下人闲言,说我爹如今形销骨瘦,苦痛难言,我身为女儿,却没有在他床前孝敬,实在是……”
卫晏洵听罢,走到门外,问管家道:“本王不是说了,王府下人不得妄议外头的事,尤其是姜府,果真有下人阳奉阴违,违抗本王的命令?”
管家叹气。
何止呢?那些下人原话更难听,说姜琢君奄奄一息,从今往后不良于行,而姜侧妃身为女儿,却安安生生待在别人的府邸里,与丈夫的弟弟暧昧,享受着定王妃一般的待遇侍候,简直不知廉耻,不要脸……
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卫晏洵脸色逐渐冷硬,冷酷地定了生死。
“拖出去,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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