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便去办。”
此时宫门前十分热闹,一向奢华爱俏的长公主,素衣荆钗,一身素净地站在宫门口。
她一向横行霸道,竟不顾禁令,更无惧旁人侧目,硬是闯出了府门,冲到宫门前质问道:
“皇帝!你别忘了!这皇位是本宫帮你坐稳的!你敢夺本宫的封号、禁本宫的足,是忘了从前种种了吗!”
“本宫是先帝长女,最得先帝圣心!你怎敢对长姐如此!”
“你幼时几次三番要被人害了性命,是本宫保住了你,你怎敢恩将仇报,如此怠慢本宫!”
“快开门!放本宫进去!”
臣民们围看着,无人敢上前去拦。
长公主嘶吼久了,叫贴身的嬷嬷搀扶着,一口一喘的。
过了片刻,阮公公手执拂尘出来了。
“圣上口谕:朕登基三十余载,优待长姐三十余载,予取予求,不曾慢怠。大靖律规定公主食邑二千户,而长姐食邑三千户,礼同国公,已是逾制。”
“长姐享天下之养,万民供奉,却贪心犹不足,私贩军械,损公肥私,致使大靖将士无辜伤死者千千万万,罪无可恕。今乃以夺号、禁足略加惩戒,罚不当罪,已是法外开恩!”
阮公公念完,又低声对长公主道:“陛下念及手足情深,才将长公主视为从犯论罪,长公主当明白陛下之用心良苦,安分待在府中思过,日后方有指望啊。”
长公主死死盯着他:“陛下不见本宫?”
阮公公低眉哈腰。
“长公主请回。”
长公主怒到头穴胀痛,知道祯和帝再不可能心软,便倏地转身,死死掐住了嬷嬷的手。
“为何事情会败露?!深更半夜,永国公因何会带着官兵拦截我们的车!”
嬷嬷忍着疼,艰难道:“长公主息怒,奴婢打听到,是兵部一个郎中,安乡伯府的姜琢君漏夜去给永国公报信,怂恿永国公带人去追的。永国公本听到公主名号有些忌惮,是这个姜琢君掀翻了银箱。”
“姜、琢、君?”
长公主双目危险地眯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带路,本宫去见一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