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听完,后背一凉:“当真?”
“怎会有假?我手底下有个做事的嬷嬷,今早路过那儿看得真真的,这不我已经让她走了,又赶紧给府里去去晦气。王爷,您这几日没去过那儿吧?”
宣王连忙矢口否认:“当然没去,本王去那些个犄角旮旯干什么。”
“没去就太好了,听说这种疫病,于女子倒是没有大碍,倒是男子一旦染上,就不好治了。”
娄瑶倩走过去,拿柳枝蘸水在宣王身上点了几下,然后理了理他的衣襟,温柔似水道:“王爷近来可千万别去,过一个月,等疫病散干净了,可知道呢?”
宣王不免觉得遗憾。
云儿亲手绣的香囊还在袖筒里,本想明日去跟她好好叙叙情意,哪知却不能见了。
遗憾归遗憾,身体还是要紧的,宣王道:“好了,不去就不去了。”
他越过妻子进了屋,娄瑶倩转身,眼中微冷了几分,对婢女道:“去魁济送信吧,私宅那边,给我留神去做。”
“是。”
浅灵收到了信,看完便烧了。
“天晚了,我即刻便要回宫,时间……”浅灵掐指算了一算,“便定在三日后,让他们手脚干净点,别被发现了。栖月已经回来,有事由她转达给我。”
刘信应承下来。
浅灵事事吩咐完便下了楼,又叮嘱佟掌柜几句,佟掌柜连连点头,送她上了马车。
浅灵才探进去半个头,就被一股大力扯进了车中,从外面看,像是摔进去的一样。
佟掌柜大惊:“姑娘怎么了?有没有摔坏了?”
马车里传来淡然的声音:“没有,你回去吧。”
“欸,好。”
浅灵应付完佟掌柜,扭过头看着搂着自己的人道:“你怎么在这?这会儿不应该在御史台?”
姬殊白道:“御史台疑狱堆叠、纠弹纷呈,安坐交椅上岂能明察秋毫?自是要亲自出来走走看看的。”
浅灵道:“你说得都对,可看着看着,如何看到我这里来了?我也被弹奏了?”
“正是,我瞧乡君大人眉眼带钩,笑靥娇憨,容色生辉,疑心是狐妖所变,特意下凡来魅惑我心神的,如此阴险狡狯,我自是要亲手查一查你的狐狸尾巴在哪。”
他的手挠抓浅灵肋侧,浅灵忍着不笑出声,埋在他怀里喘息。
“别闹了,到底有什么正经事?”
“确有一件伤天害理的紧要事。”
姬殊白眉眼端肃,义正词严。
“我已经七日没有亲你了,这是新郎官该过的日子?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