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灵环顾四周,这里虽在山间,但别院有温泉,地气暖,屋里还烧着地龙,更兼有这么多烛火,如何会冷?
她摇头:“不冷。”
姬殊白缓缓点头,便抬手伸向了浅灵衣领,轻轻分开。
浅灵心口狂跳起来。
她病体初初康复,冬日多穿了两层,姬殊白拂下她肩头的衣物,里面便只剩了一层半透明的白色单衣,锁骨深深,小巧而精致。
她原就瘦,现在又更纤细单薄两分,姬殊白解开她的腰带,把厚重的衣衫除去,一件一件堆落在床脚,然后便揽过她的腿弯,把她抱进了床内。
他埋在她的肩窝里,从肩头到脖子,从一开始的温柔,到逐渐情动,吻得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浅灵仰着头,看到他朗朗眉目,深蕴风采,似水墨挥就的洒然,似濯沐春风的俊逸,他触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便似水包裹着鱼儿,每一似涟漪都令鱼儿忘却所有束缚地舒展自己,沉沦自己。
浅灵玉手轻颤,慢慢抚上他光裸的后背,勾住他的后颈,柔软的身躯半抬起,与他交颈相吻。
红帐慢落,烛影摇晃,烛芯“啵”地爆开,一朵朵灯花落在铜枝上,接续冷却下来。
暖融之中,浅灵睁开眼。
床临着花窗,浅灵一眼看见窗外天空明月高悬,枝头积着落白,此时又有细小的雪沫在缓缓飘落人间。
身边人在甜睡,脸上皆是餍足,他横着一条手臂给她枕着,乌发随意地散被褥上。
浅灵坐起来,跪行到窗边,手伸到窗外,在轻微的冷风中吹了一把,接了一点雪沫,收回手时,便觉暖烘烘的房气十分明显,那点子雪沫转瞬化作了浅浅的湿润。
她手撑着脸,仰望着明月,不知不觉,一滴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一具鲜活的、充满男子气息的身躯贴了上来,修长的手臂环住了她,肌肤贴着肌肤,他轻轻抬手,揩掉了她脸上那滴泪。
“你这会子落泪,倒叫我无地自容了。”
浅灵扭过头来看他,见他黝黑的眸中清亮,满是温柔。
“姬殊白……”
她反搂住他的身子,脸在他胸膛上蹭了几下,声音轻如片羽。
“你别让我输。”
姬殊白团着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轻柔而果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