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不但毫无悔意,还把此等恶行一做就是十多年。
卫晏洵胸口震动着,几乎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
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啊,像浅灵这般,无缘无故被尾风扫到落得家破人亡的人家,究竟有多少?
他挥手让崔湃把吴威关起来,然后问崔澎:“浅灵还在齐宅吗?”
“王爷,岳姑娘已经回宫去了。”
已经是夜里,但卫晏洵还是下意识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罢了,明日再说。”
翌日,照例早朝,才道了两句话,姬怀谨便把一个人押上了朝。
“陛下,此人清早找到衙门前,自称徐州人氏,知晓军器船被劫的些许案情,微臣听他说得煞有介事,故把他押了上来。”
祯和帝往浅灵那头瞄了一眼,然后便听见有人道:“军器船案已经查了两年多,什么线索都没有,早不报,晚不报,偏偏这个时候报,别是浑水摸鱼的,姬侍郎,总要仔细验过真假,才好报到陛下跟前啊。”
姬怀谨振振有词:“正是因为线索全无,才不能放过任何细枝末节,军器乃国之重器,总不能查不出来就不查了。”
“姬爱卿所言极是,不可不查。此人便交由神御军去审——三司何在?”
三司的长官站了出来,祯和帝道:“尔等要加紧查审,不可懈怠。”
“遵旨。”
一时退朝,浅灵随祯和帝回了勤政殿,却见那刚被神御军带走了的人又送回来了。
“奴才参见陛下!”
“免礼。”
那人站起来,禀报道:“启禀陛下,在去吏部之前,奴才还去过了三司三部九府,他们不是不愿意见奴才,就是把奴才赶走了。”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浅灵出了这个试探的主意,祯和帝本想能用的少说也得有四五个,哪知却只试出了一人,实在叫人失望。
他揉着眉心叹道;“当官久了,一个个都有旁的心思了。从前能信十分的,成了亲以后,也不能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