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殊白漾出一丝笑。
“好,这是你选的。”
随着话落,他俯下了身子。
白色的衣物犹如一朵轻云飘出纱帐,落在衣服堆中。
送冰的奴仆姗姗来迟,才要敲门,又被叫退了。
香炉袅袅,红烛短了一截又一截。
红日西斜,自西山落下;进而明月东升,满天星汉颤动;然后月落雾起,金乌又一次普照大地。
浅灵睁眼,看到绣着山水的帐顶,呆呆地愣了一回,然后缓缓起身,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白色中衣,布面柔滑轻巧,好似一缕轻烟笼在身上,里面什么都没穿。
身上泛着酸痛之感,这时混乱不堪的画面涌进脑海,像是现实,又好像做梦。
浅灵呆呆的,不敢置信。
“你醒了?”
浅灵猛地回头,看到姬殊白站在门口,白衣胜雪,一派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
刚刚她还怀疑是不是做梦,可一见到他,所有都变得真实,她真的和他……
浅灵扶着床头站起来,想去找浴房,姬殊白却道:“我已经帮你洗过了。”
这句话让浅灵越发难堪,她定在原地,窘迫又迷茫。
身上的衣服有些宽大,姬殊白都能看到裤腿儿在发着细颤。
他叹了一口气,走过来,伸手把浅灵揽回床边坐了,自己也在她身旁坐下。
“我找人算过了,本月二十四是良辰吉日,宜嫁娶。我回去便请媒人提亲,三日之内,把纳采纳吉下聘都走完,嫁衣绣被我会找人加急备好,不会耽误婚仪。”
浅灵打了个冷颤,有点结巴:“谁、谁说要嫁给你了?”
姬殊白挑眉:“我们都这样了。”
“哪样了?”浅灵扭过身,“我没放在心上。”
“我放在心上了。”姬殊白把她扳过来面对自己,“睡完就不认?是谁说的,规矩很好,以后要乖乖地守起规矩了?”
浅灵脸涨得通红,姬殊白变本加厉道:“我本没那个意思,是你揪着我的衣领,脱了我的衣服,强吻了我,我舍身救你,清白已经不在,你必须负责。”
那个过程太多太乱,浅灵一时分辨不清他是不是说谎,百口莫辩,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