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的是一个平凡老百姓如何一步步变成一个江洋大盗的故事。
传说西北有一年干旱,有一个庄稼人地里收不起粮,于是打起了盗墓的主意,一而再再而三,他终于被官府擒住,送进了大牢,还判了流刑。
但庄稼人不死心,用一件从墓里盗出来的宝贝贿赂了县官,县官给了他一把钥匙,于是他在流放途中用钥匙打开了木枷和镣铐,逃走了,一逃便是十多年。
这十多年里,他的通缉令贴满各处,却形同虚设,他到访各处如入无人之境,为了获取钱财和兵器,他还劫窃两艘运载了军器的官船,拿官船里的东西换取了钱财,武装了自己和手下,称霸一方。
众人十分严肃地听完,眉头紧锁。
两年前,载着军器的官船在徐州辖内失去了踪影,一丝线索也无;而如今这个故事也徐州各个酒楼为客官喜闻乐听。
卫晏洵越听,神色越复杂。
上辈子,这件事也发生过,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就该……
程良硕看向一旁的文吏:“查到了吗?”
“查到了。”
文吏把一道卷宗呈了上来。
“十一年前,原州怀民县确有一桩逃囚案,跟故事里的细节全部对得上,逃囚案至今未破,犯人至今未缉拿归案。”
程良硕翻看了两页,口中问道:“当时怀民县县令是谁?”
“便是如今的兵部郎中,姜琢君。”
一模一样。
跟前世一模一样。
卫晏洵一直以为,前世这桩子变故,是娄家为了把姜家除掉,把女儿嫁给他,刻意编造出来,陷害姜琢君的。
但他现在知道不是娄家了,而另有其人。
“传姜琢君姜郎中!”
程良硕一声令下,衙役即刻去传人,而卫晏洵也站起来,道:“本王听困了,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