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看了一眼浅灵,听吩咐出去了。
姜云如捏着手帕,语气温软地问道:“才知道岳姑娘与齐将军姻缘已定,齐将军年少有为,我该恭喜岳姑娘得了这样好的归宿。”
那所谓的婚约,要不是别人提起,浅灵自己都经常忘记。
但姜小姐实在夸早了,齐天麟剑之所指,正是她的丈夫。
她不欲掺和进齐天麟的恩怨之中,客气地说场面话:“多谢姜小姐。”
“岳姑娘和齐将军的婚事是长辈定下的吗?”
“是。”
姜云如笑意温柔:“姑娘才貌过人,齐将军定然欢喜这门婚事。姑娘也对齐将军情深意重吧,否则也不会追随齐将军到这里来。”
浅灵略觉无奈,她不爱跟人讲私事,但这位姜小姐似乎喜欢探问儿女私情。
也不是不能理解,做官家小姐的,不似平民女子俗务缠身,姜小姐生活无忧,又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婚姻大事成了妙龄少女最烦忧也最记挂的事。
但她实无真情实感可供姜小姐挖掘的。
“姜小姐说笑了。”
姜云如见她有些冷淡,不好接近,便息了声,从屋中退了出来。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屋里暖和。”
朝露正好回来,不由开口问。
“我没事。”姜云如嗫嚅了一下,扭头看了屋里一眼,“这位岳姑娘,好似……不太近人情。”
朝露也跟着看了一眼,道:“小姐也这么觉得么?奴婢无意看到了一两眼,她与齐将军之间,都是齐将军上赶着贴她的冷脸子呢。”
“真的?”
“千真万确,齐将军明明还伤着,按说她该去照顾,但奴婢却一次也未见她主动去找过齐将军,反倒是齐将军总往她身边跑呢。”
姜云如不由一叹:“齐将军赤子重情,她这样做,只会把他推远吧。”
主仆俩说着话,迎面遇上一个抱着头帕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