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但不知道个中详情。”浅灵道,“我只知庚子之变的主谋,淳王与薛党意欲谋反篡位,最后被镇压了。”
卫晏洵点头,见火有些小了,凉气从帐外渗进来,便捡了一根小枝子拨了拨火堆。
“还听吗?”
“听,你说。”
还没到安寝的时候,外面又黑又冷,帐中则很暖和,正适合喝喝小酒、说说故事。
卫晏洵便顺她的意思,讲了下去。
“祯和十九年,当今圣上已经彻底收拢了大权,国力也迈向了繁荣昌盛,圣上认为大靖已经有了彻底击败赤突的能力,便一手策划了北伐大计,御驾亲征。”
“圣上率三十万大军走西路,而已经隐退九年的岳楼飞再次披挂上阵,与姬相姬丞英领东路军往大宛借道。”
“这场大战本是十拿九稳、势在必得的,然而却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大军入赤突之后,关内之地传开了一则流言,说圣上战死了。”
“谣言传到永章,沉寂已久的薛相再度苏醒了总揽大权的野心。”
薛相其实是薛太后之兄,也就是祯和帝的亲娘舅,正是这个缘故,尽管薛太后与薛相干政多年,祯和帝掌权之后依旧顾念亲情,并未对薛相赶尽杀绝。
国君的一念之仁,给朝堂埋下了隐患,薛相的根仍深埋在政治的土壤里,只等一阵春风吹过,野草便能再度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