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灵慢条斯理地,用牙齿一咬,解开了手腕上见松的绳结;又慢慢摸索肘部,只听得一声脆响,手肘便重新接好了。
而周乙左手开始不听使唤地抽搐,痛楚从左手指尖攀爬上肩膀,又传到另一只手的指尖,非是那种切骨剧烈的疼痛,而是好像有一千只一万只的虫子在筋脉里爬来爬去,痒又不知何处痒,痛却不知几分痛,十分难熬。
这种感觉持久又密集,只恨不得把自己全身挠遍拍遍。
“不是致命的毒,只要你不挠破肌肤;可若是挠坏了,便会血流不尽,三日毙命。”
“你快给我解开……啊!”
周乙痛叫,已经开始狂打自己的痒处,口中哀求道:“我不碰你了,岳姑娘,求你给我解药吧,我再也不敢了!”
浅灵扶着床头站起来“解毒可以,但你得做一件事。”
“我什么都做!你快说!”
浅灵道:“你现在回城,去县衙承认那六个贼匪都是你杀的,给你三日时间,销了这桩命案,我不想看到这件事给我带来任何麻烦。”
她逃离得果断,殷县令和林蕙现在是还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回过神了,如果还不肯放过她,指不定要拿几个贼匪的命做文章,给她施压,所以得杜绝任何被找茬的可能。
她原想在尸首上做出互相斗殴致死的假象,但被周乙打断,这会儿只怕尸身已经被人发现了,那不如就让周乙认下。
周乙脸色巨变。
几个游荡的地痞而已,官府哪里会在意他们的命?他肯定不会因这事获罪。
可是,他周乙在钱塘地痞流氓里经营了这么久的人脉,只怕要毁于一旦了。
“不、不行!”
“那你忍吧。”
看着周乙眼中浮起阴鸷之色,她道:“你可以去告诉殷县令,但你身上的毒无名无派,是我独门秘制,就算你找到了最好的大夫,也熬不到解毒的那一天。好自为之。”
周乙眼见她要走,心里一慌,连忙喊道:
“我做!我做就是了!他们就是我杀的!”
浅灵站住脚:“还有另外一件事,替我去办。“
“什么事?”
“五年前,华医案的卷宗,给我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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