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明玉的语气，就仿佛她能让她进拓跋世家，是多么大的施舍般。

江南忆冰冷地望着她，仍记得幼时她将她踩在脚下，恶狠狠地警告：“就你这绿头发绿眼睛的怪物，也配成为拓跋世家的人，你的存在，让拓跋世家蒙羞，你若不滚出拓跋世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直到你死在我的拳头下！”

那时的拓跋明玉，与她一般年纪，不过十岁，却已经有了属于拓跋世家骨子里的那份冷漠与恶毒。

不过过去六年，她就已经忘记了当初那个差点被她打死的小女孩。

江南忆唇角勾起嘲弄的笑，她看着拓跋明玉，问：“你有妹妹吗？”

拓跋明玉只比她大三个月，按理来说，她应该叫她一声姐姐。

拓跋明玉皱眉，没明白江南忆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但她还是回答了：“当然有，你不是在格洛山脉见过吗？”

她所说的妹妹，自然是拓跋世家的三小姐拓跋明兰。

“那你记得，你有多少个妹妹吗？”江南忆又问，敛下眸底冷意后，她脸上挂起了温柔的假象。

“两个，你问这个做什么？”拓跋明玉皱着眉回答，看向江南忆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古怪。

拓跋世家三代直系弟子共有七个，其中三位小姐，四位少爷，除了她和拓跋明兰，老五拓跋明嫣今年不过十岁。

“你有三个妹妹。”江南忆笑盈盈地说出这句话。

“你胡说什么，我哪来的三个妹妹，你一个外人，难不成能比我更了解拓跋世家吗？”拓跋明玉瞪着江南忆，被她的话激怒。

“姐姐，你忘记我了吗？”江南忆忽然唤道，随着她这句话，她的发色、眸色一点点褪去伪装，变为了绿色，哪怕在不甚明亮的树林里，也依旧惹眼，衬得她如同山中精灵般。

拓跋明玉的眼睛越瞪越大，她终于想起那段早就被她忘到九霄云外的记忆。

“啊！”

拓跋明玉发出一声怪叫，指着江南忆，声音都带着颤抖：“你这怪物竟然没死！”

江南忆坦然地望着她，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姐姐还没有死，我怎么舍得死呢，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着姐姐一起下地狱。”

江南忆的模样落进拓跋明玉眼中，逐渐变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