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青也不和他计较,好脾气地替父亲向他道谢,约好了明日过府的时辰,才客客气气地离开。
沈玄青走后,老夫人把安国公训斥了一顿,说他一把年纪还比不上人家一个晚辈,一点都不大气。
安国公突然就哭了:“我自个的女儿,养在别人家十几年,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还没怎么着呢就要嫁给姓裴的,她到现在还没叫过我一声爹,难道我不委屈吗,你还来责怪我。”
一个大老爷们,委屈得像个孩子,把老夫人吓了一跳。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说你……”老夫人连忙向他道歉,哄孩子似的哄他,“你别闹情绪,明天高高兴兴把闺女送上花轿,以后常来常往,和你女婿搞好关系,等将来他们有了孩子,你就把外孙外孙女接到家里来住,想怎么疼就怎么疼,还可以教他们习武,这样不好吗?”
“哼,我才不要给他们带孩子!”安国公自知自己失态,丢下一句话,傲娇地走了。
到了第二天,大家都还没睡醒,他第一个先起了,急吼吼地让下人挨个院子去叫起,说自己虽然也不是很想去,但既然答应了人家沈大公子,就得言而有信,去晚了不像话。
家里人都知道他口是心非,只是懒得揭穿他,吃过早饭,换上喜庆的衣裳,一起出发去了沈府。
沈玄青带着儿子亲自到大门口迎接,当着宾客的面,称老夫人为祖母,称宋云澜宋绍阳为兄弟,称安国公为伯父,态度十分诚恳。
安国公多少有点难为情,为了缓解尴尬,把注意力转到沈稚身上。
“这小子骨骼清奇,人也机灵,是个习武的好苗子,沈大公子要不要考虑一下,让他跟着老夫习武?”
“呃……”
他的母亲和儿子都替他感到尴尬。
好在沈玄青是个会来事儿的,满面堆笑道:“国公爷是定国安邦的大英雄,您要是不嫌弃,晚辈自然求之不得,等回头忙完妹妹的婚事,晚辈亲自把稚儿送到您府上拜师。”
安国公顺水推舟道:“你妹妹收拾好了没有,我去嘱咐她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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