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得心口疼,感觉自己像个猴子,而他们两个,就是耍猴的。
堂堂一国之君,沦落到被臣子戏耍的地步,这让他羞恼至极,却又无计可施。
他咬了咬牙,冲裴砚知气急败坏道:“你要给沈望野平反,朕如你所愿,你让朕认错,朕也认了,朕不但认了错,还向你道歉,求你原谅,你还想怎样,裴砚知,你若还不识抬举,别怪朕不讲情面!”
“哦?”裴砚知挑挑眉,“陛下这么说,莫非臣还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没有把柄,有人。”皇帝说,“你不想要你心爱的女人了吗?”
裴砚知的脸色变了变:“陛下什么意思?”
皇帝冷笑一声:“你忘了吗,那个穗和还在朕手里,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如若不然,朕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
裴砚知还没说话,安国公先急了:“陛下要把我女儿怎么样?”
皇帝终于拿回了主动权,坐在龙椅上挺直了脊梁:“你二人不都是因为那丫头才背叛朕的吗,现在,朕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杀了萧揽月,回来继续辅佐朕,要么朕杀了那丫头,让你们永远失去她!”
安国公和裴砚知都沉默下来。
半晌,安国公问裴砚知:“怎么办?”
裴砚知说:“那是你女儿,你来做决定。”
安国公想了想,说:“也不一定是我女儿,万一是假的呢?”
“对呀!”裴砚知说,“我突然想起,我府上还有一个跟穗和长得很像的姑娘,海公公,你会不会抓错人了?”
两人一唱一和,轻松自在,皇帝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长海!人呢?”他黑着脸问道。
长海还没开口,殿门外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陛下是在找我吗?”
皇帝心下一沉,猛地向外看去。
其他人也闻声转头去看。
门外人影一闪,穗和在宋绍阳的陪同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