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不屑冷笑:“你少在这里吓唬人,孤又不是三岁孩童,孤手握三千营和西大营的兵马,早已将皇宫团团包围,还怕你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文官不成?”
裴砚知脸色微变:“三千营也被你策反了吗?”
“没错,三千营才是孤逼宫的底气。”萧慎不禁得意起来,“这皇位孤坐定了,哪个敢反对,孤就让他血溅三尺!”
裴砚知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皇帝:“陛下,恕臣无能,三千营和西大营兵强马壮,臣手无寸铁,怕是真的救不了陛下了。”
皇帝顿时急了,大骂萧慎逆子孽障,又大声叫长海:“把臣的龙符和玉玺统统交给裴砚知,即刻起,京城内外所有军队全权交由裴砚知调遣,文武百官全都听从裴砚知的号令,三千营和西大营若愿缴械者,可恕不死,冥顽不灵者尽数剿杀!”
殿中有短暂的寂静,百官震惊的目光中,长海从怀中取出玉玺和龙符,打算交给裴砚知。
“站住!”宁王急了,手上用力,剑刃划破了皇帝的脖子,“父皇,让他把玉玺和龙符拿过来,否则别怪孤不念父子之情!”
皇帝痛呼一声,鲜血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
“裴爱卿,裴爱卿……”他吓得面如死灰,一声声地叫裴砚知。
裴砚知正要上前,陆溪桥跑过来拉住了他的袖子:“陛下这个时候想起裴大人了,先前裴大人不过是让您认个错,您就狠心将他削官为民,发配边疆,您这样做,对得起裴大人吗?”
皇帝面红耳赤,悔恨交加,性命攸关之际,已经顾不上责骂陆溪桥,只是求救地看着裴砚知。
裴砚知拂开陆溪桥的手,掸了掸袍袖,缓缓道:“陆少卿说得对,这件事,臣确实挺委屈的,臣如今已是庶民一个,也确实没资格再管朝廷之事。”
皇帝大惊,生怕他下一刻就拂袖而去,只得丢开脸面大声承认自己的过错:
“砚知,先前是朕错了,朕不该那样对你,现在当着众位爱卿的面,朕准你官复原职,朕也承认,当年下旨斩杀沈望野,确实是出于私心想保宁王。
朕错了,朕没想到后面会牵连那么多人,更没想到,朕押上一世英名保下来的儿子,现在竟然拿刀架在朕的脖子上,砚知,你我十年君臣情分,你一定要救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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