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淑妃对视一眼,忙叫宫女把礼盒拿来,亲自打开观看。
已故的太皇太后和宋老夫人的母亲是手帕交,彼此来往密切,对宋老夫人也很疼爱,不知送了多少礼物给她,如今事过境迁,谁还记得都是些什么?
皇后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收起礼盒,笑着叫兄妹两个平身:“起来吧,是本宫临时起意,想叫你们来散散心,没想到宋老夫人竟忍痛割爱,把珍藏多年的首饰拿来相贺,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皇后娘娘言重了,娘娘盛情邀约,臣女感激不尽。”穗和客气了两句,和宋绍阳一同站起身来。
安乐公主脸上挂不住,狠狠地瞪了宋绍阳一眼。
淑妃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训斥安乐公主:“穗和小姐可是你未来的皇嫂,你母后嫡亲的儿媳妇,怠慢了她,你母后和大皇兄要心疼的。”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众人却都假模假样地笑起来。
宁王萧慎坐在男宾席上,几个相熟的世家公子更是假模假样地向他道喜,说未来的宁王妃美若天仙,宁王殿下艳福不浅。
萧慎一如既往的沉稳持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目光不动声色地从穗和身上扫过,既不解释,也不否认,只是淡淡地对皇后说道:“母后,时辰不早了,可以开席了。”
穗和假装难为情地低下头,心里却在想,大人在父亲的手记中发现的那个慎字,是不是暗示萧慎的名字。
萧慎和那个案子,到底有没有关联?
皇后吩咐开席,叫宫女加把椅子,让穗和坐在她身边,又叫李禄安排宋绍阳去男宾席入座。
穗和不能拒绝,道了谢,在皇后身边坐下,频频看向门外,希望下一刻就能看到长公主出现。
“你在看什么?”皇后笑着问她。
穗和索性直接问出来:“今天安乐公主生辰,怎么太后和长公主没来赴宴?”
皇后说:“天太冷了,太后身体不适,刚刚来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长公主向来自由随性,谁知道这会子跑哪去了。”
她说“谁知道”的时候,好像笃定了长公主不会过来。
穗和莫名的有些心慌,感觉不是太好。
难不成皇后为了对付自己,提前用什么法子把长公主绊住了?
这样的话,会不会连陆少卿也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