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求你原谅了,以后哥哥就在你院里给你当牛做马,哥哥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他厚脸皮地对穗和说。
穗和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让丫头去告诉老夫人,老夫人派身边的仆妇过来把他叫走,狠狠训斥了一番。
结果他前脚向老夫人认了错,后脚又跑回来继续“当牛做马”,撵都撵不走。
穗和无奈,打算晚饭时和安国公告他一状,让安国公亲自管教他。
到了晚上,国公夫人却摆了家宴,把大家都叫过去,说是要给安国公践行。
安国公明天就要动身去西北,国公夫人为了让他走得安心,把那些平时都近不得他身的妾室也一并叫了来。
安国公一共有五房妾室,但国公夫人管她们管得很严,大事小事都不让她们露脸,没有特殊情况,后院都不能出。
穗和来了这么久,几乎没见过她们的面。
人太多,穗和便也没提起宋绍阳的事,挨着老夫人坐着,安安静静吃菜。
国公夫人表现还算淡定,几个姨娘却都哭红了眼,她们本来就没有多少机会见国公爷,国公爷这一走,又得半年见不上面,青春就这样一日日蹉跎在后院那一方小天地里。
穗和看着她们,不由心生感慨,还好大人不近女色,身边干干净净,将来她嫁过去不用为这种事烦恼。
虽说男人很容易移情别恋,见异思迁,但她深信大人是个例外。
父亲看中的人,绝对不会有错。
宴席吃到一半的时候,宋妙莲突然来了。
不过两三日未见,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面色很是憔悴,再不见往日的明媚张扬。
自从接风宴那天她装昏迷被送到后院,国公府没有一个人去看她,裴景修也没有去接她,她就像被人遗忘在一个荒岛上,孤单惶恐又无助,夜夜从恶梦中惊醒。
她让人给国公夫人传话,想见国公夫人一面,国公夫人却以忙着操办流水席为由,说没有时间见她。
她又让人去找宋云澜,宋云澜也推说事务繁忙,没有空闲。
她实在受不了,听闻今晚大家要给安国公践行,就不管不顾地跑了过来。
这样的时刻,大家就算再不待见她,多少也会给她留点脸面。
而且她听说宋绍阳回来了,这个二哥哥虽然不着调又爱犯浑,却也最重感情,平时对她极为疼爱。
她想着,就算别人不理她,宋绍阳也一定会帮她说话的。
她走进去,双眼含泪,楚楚可怜道:“女儿听闻父亲明日出征,特来为父亲送行,父亲千万保重身体,早日得胜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