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知:“……”
他都这样了,还说自己不傻?
他这分明是又坏又傻。
两人说完话,就要和长海一起进宫。
圣旨没接成,大伙也没必要再跪,纷纷站起身来。
“大人!”穗和顾不得众目睽睽,走过去叫了裴砚知一声。
刚刚跪在地上,她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感觉除了皇帝不想让她嫁给大人,还有可能是皇后在推波助澜。
皇后怕她在小佛堂看到了父亲的雕像,她人在国公府,皇后不能把她怎么样,所以才想让她嫁给大皇子,好方便看着她或者杀了她。
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把这想法说出来,只得隐晦道:“之前忘了告诉大人,那串佛珠我修好了,放在枕头底下,大人有空拿去佛堂重新开个光再戴。”
裴砚知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不要担心,我自有分寸。”
穗和张了张嘴,最终又没说什么,看着他和安国公一起离开。
恰好这时,裴景修和宋云澜从大理寺回来,看到长海,两人皆是一愣。
裴景修见气氛不对,没敢多问,和长海见了礼,客气道:“海公公难得出来一趟,怎么这么着急要走?”
长海笑笑,说要回去向皇帝复命,便带着裴砚知和安国公匆匆而去。
宋云澜看着几个人的背影,忐忑不安地问国公夫人:“母亲,海公公来做什么?”
国公夫人叹口气,叫管家帮忙安置客人,带上他们两人同穗和一起去了安国公的书房。
宋云澜和裴景修听闻皇帝下旨给穗和赐婚,全都大吃一惊。
裴景修第一时间看向穗和,心情十分复杂。
如果说皇帝赐婚出乎他的意料,小叔公然替安国公抗旨,更加让他震惊。
小叔为了穗和,真是一次又一次颠覆他的认知,虽然他也不想让穗和嫁给大皇子,可他扪心自问,如果换作是他,他绝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抗旨。
别说是他,放眼整个朝堂,恐怕也只有小叔一人敢这么干。
幸好小叔不是皇室中人,否则的话,他都怀疑小叔会不会为了穗和把皇帝的位置抢过来。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一个卓越的男人对自己的偏爱。
穗和对小叔死心塌地,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其实他对穗和也是偏爱的,就算娶了宋妙莲,他最爱的也还是穗和。
他和小叔唯一的差距,就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