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眼睛亮了亮:“然后呢?”
“然后,你就跟老夫人说你有喜欢的人了,等我下回去拜访,你带我去探望她,她看到我这般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孙女婿,肯定会喜欢的。”
“……”穗和哭笑不得,娇羞地斜了他一眼,“这就是运筹帷幄的裴大人想出来的办法吗?”
裴砚知哈哈笑了两声:“办法不在乎高不高级,有用就行。”
“……”穗和再度无语,同时又觉得这样偶尔幼稚的大人也挺可爱的。
只要是大人,无论哪一面她都喜欢。
“关于你的身世,老师从来没和你提过吗?”裴砚知问道。
穗和摇摇头:“没有,父亲从没说过我不是他亲生的,他倒是常说,我小时候发高烧差点没命,母亲都快急疯了,抱着我四处求医,还在佛前许愿,要以她的命换我的命。”
想起早逝的母亲,穗和不禁又红了眼圈:“后来我常想,母亲早逝,会不会就是那个愿灵验了,是我害死了母亲。”
“不是这样的,老师说过师母是病故,你不要为此自责。”裴砚知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穗和问他:“大人想说什么?”
裴砚知迟疑了一下:“我在想,有没有可能那个发高烧的孩子并不是你,而是那个孩子不治身亡,老师怕师母伤心,才抱养了你?”
穗和愣住,想到这种可能,心里很不是滋味。
裴砚知忙哄她:“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不管怎样,老师和沈大公子都很疼爱你。”
“嗯。”穗和红着眼睛点点头,“无论是否亲生,无论真相如何,父亲和兄长都是我最亲的人。”
“那我呢?”裴砚知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难道我只能排第三?”
“哎,你这人……”穗和无奈地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
裴砚知低笑,顺势将她的手捂在心口:“说起你兄长,我前段时间才让人去看过他。”
“真的吗?”穗和激动不已,眼睛都亮起来,期待又伤感地问,“兄长他现在怎么样了,我那小侄儿还好吗?”
“你兄长学问好,在当地私塾教小孩子读书,条件是苦了点,但人都健健康康的,你小侄儿长大了不少,也在私塾里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