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阁是老师奉献一生的地方,或许在那里,他可以更好地思考,可以悟出些什么。
皇帝见大家都没意见,便叫长海去传三法司的长官进宫,又叫了另外一个太监和几名侍卫把裴砚知送去文渊阁,让他们留在那里照顾裴砚知,吃穿用度一应日常所需不可短缺,期间不许任何人去探视。
说到这里,又特别强调了一句:“长公主也不行,她若要硬闯,直接拿下。”
“……”长公主气得噘起嘴,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对裴砚知说,“裴大人且放宽心,本宫一定,本宫相信皇兄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裴砚知与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跟着侍卫离开。
走出大殿,阴沉沉的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
裴砚知抬头望天,看着大朵大朵的雪花随风曼舞,想起自己原本打算如果今晚下雪的话,就与穗和一起吃涮锅子,再用小火炉煮一壶茶在窗前赏雪。
看来这个心愿是不能实现了。
也不知道此时的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希望阿信阿义不要那么快告诉她,免得她又着急。
可她那么聪明,自己一直不回去,她肯定能猜到什么,只怕阿信阿义根本瞒不住她。
如果她知道自己画了那样一幅画,会不会也和别人一样以为自己画的就是宋妙莲?
自己刚和她说过念安小姐的事,她能想到那画上是念安小姐吗?
穗和正在和陆溪桥讨论那幅画。
陆溪桥说,画中女子脚上的莲花,只是大人随手所画,是为了体现池水的清澈,她对此深表怀疑。
但她没有亲眼见过那幅画,不知道画中的背景是她家的荷花池,因此也不知道画上的女子就是她自己。
她只能从另外一个方面想办法。
“我见过宋妙莲脚上的胎记,但我觉得那个胎记不像是真的,我也曾经试探着问过她,她支支吾吾,神情很不自然,所以,我怀疑她的胎记是假的。”
“假的?”陆溪桥吃了一惊,“她为什么要弄个假胎记呢?”
穗和说:“之前我不确定,但现在安国公亲口承认他们家是凭着那胎记认回的女儿,我觉得她可能是为了冒充国公小姐才故意作假。”
“不会吧,敢假冒国公小姐,她的胆子也太大了。”
“人为了钱财什么都敢做,如果她成功了,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