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长公主和长海一起回到皇宫时,宋妙莲和国公夫人已经先他们一步到来。
皇帝命人请来了太后和皇后,在后殿查验了宋妙莲脚上的胎记,确认了胎记的形状之后,回到前殿等着长海拿画像回来。
百官离场,殿中的男性除了皇帝,只剩下安国公和裴砚知叔侄二人。
国公夫人和宋妙莲都有点心慌意乱,她们明明是想让安国公和裴砚知私下谈判的,没想到安国公居然把事情捅到了皇帝面前。
事关女儿的隐私和名声,国公夫人自个都觉得丈夫这事做得实在不妥,看向安国公的眼神都充满怨怼。
但这是在金銮殿上,她再气也不能当场质问丈夫,只能规规矩矩候在一旁。
宋妙莲偷偷地看了裴景修好几眼,裴景修却始终冷着脸没给她任何回应。
她觉得裴景修应该是生气她的自作主张,万一到最后弄巧成拙,裴景修肯定会更加厌恶她的。
她又偷偷去看裴砚知。
裴砚知一身紫袍肃容而立,高大伟岸的身形挺如松柏,天生自带几分凛然正气,怎么看都不像是觊觎侄媳的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画那样一幅画呢?
虽然自己没看清画上女子的样貌,但那莲花胎记,分明就是自己呀!
难不成他真的偷偷暗恋自己?
他对穗和那样,该不会因为自己是裴景修正妻,他不好下手去抢,所以才抢走穗和聊作安慰吧?
宋妙莲正胡思乱想,长公主和长海一起走了进来。
“哟,这么大阵仗,连母后和皇嫂都惊动了?”长公主语气松快地说道,目光迅速扫过殿中众人,最后不动声色地和裴砚知对视了一眼。
裴砚知静静站着没有说话。
皇帝先开口嫌弃道:“谁让你来的,怎么哪哪都有你?”
“大家都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长公主走到太后身边,理直气壮道,“我来陪母后做个见证人不行吗?”
“行行行,快坐下吧,瞧你这手凉的,不能多穿点衣服吗?”太后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捂在自己手心里暖着。
皇帝见此情形,无话可说,问长海可拿到了那幅画。
长海走上前,双手将画卷呈上。
皇帝没接,让他直接打开给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