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咧了咧嘴,给了他一个带泪的笑:“好,我相信大人,大人是无所不能的裴砚知。”
两人说着话,裴砚知抱着穗和穿过垂花门进了后院,走进一个精美别致的院落。
“看看,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院子,那几株梅树是从别处移植过来的,天再冷些兴许就能开花了。
还有那些竹子,是从东院挖过来的,等明年春天,看看它们会不会长出竹笋,我想吃你做的竹笋老鸭汤。
瞧,那边还有个秋千架,等你伤好了就可以和雀儿一起荡秋千了。
忘了告诉你,我让裴景修遣散了几个仆从,其中就有雀儿,回头再让阿信把她买过来陪伴你。
还要把阿黄也接过来,阿黄喜欢吃烧鸡,以后让厨房天天给他做烧鸡,好好的补一补,把它养得胖胖的……”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抱着穗和往屋里去:“这里的院子和那边一样都没有取名字,那边那个我没把它当成家,因此也懒得取名,这边的等你好了四下里转转,给它们都取上名字,家就要有个家的样子……”
穗和静静听着,感觉自己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都没听他说过这么多话。
少言寡语的大人她喜欢,这样话痨一样的大人她也喜欢。
只要是大人,怎么样她都喜欢。
屋里暖烘烘的烧着地龙,不等穗和问,裴砚知又主动说:“东院里那两个嬷嬷提前过来了,一应取暖的东西都备得齐全,就怕你来了之后冻着。”
他抱着她进了内室,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做工精美奢华的黄花梨木拔步床上。
床上厚厚地铺了好几层褥子,穗和躺上去,像是陷在了棉花堆里,又软又暖和。
裴砚知又亲自帮她脱去绣鞋,拉过崭新的,柔软的,绣着并蒂莲花的大红锦被,给她严严实实地盖起来,只留一张小脸在外面。
盖好后,似有意又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嬷嬷怎么准备了一床大红被子?”
穗和被他抱了一路已是羞涩不已,听他这么说,不禁霞飞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