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本宫住手!”长公主实在看不下去,一声厉喝叫停了众人,又对裴老太太说,“老太太,都到这个时候了,什么东西还能比你儿子的命重要?
你若真不想要这个儿子,不如现在就写个断绝关系书,本宫立刻将人带走,从此裴砚知与你们再无瓜葛,如此可好?”
裴老太太一见长公主动了大怒,到底畏惧皇家威严,弯下腰恭敬地说了声不敢。
长公主阴沉着脸,叫阿义和几个护卫过来,抬着裴砚知回了东院。
裴砚知一直拉着穗和的手不肯松开,穗和便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裴老太太不放心,扶着那年轻姑娘的手跟了上去。
刚出门,迎面碰上了刚从宫里赶回来的裴景修,裴景修见到长公主,拱手要见礼,长公主不耐烦道:“让开!别挡道!”
裴景修吓一跳,连忙让开,等他们过去后,向裴老太太行礼问好:“祖母几时到的,孙儿事先竟不知情,也没有亲自去迎接您老人家。”
裴老太太这会子也不想说话,摆手道:“回头再说吧,先去看看你小叔。”
一行人陆陆续续进了东院,裴砚知被抬回卧房,安置在床上。
直到这时,他仍然没有松开穗和的手,穗和便半跪在床前陪着他。
长公主让其他人都留在外间,除了大夫和阿信阿义,连裴老太太都没让进去。
大夫拿银针扎在裴砚知虎口的穴位上,才让他松开了穗和的手。
穗和的手已经痛到麻木,此时却顾不上自己,请大夫快些为大人诊治。
大夫撬开裴砚知的嘴,往他舌根下塞了一颗丹药,又用银针扎了头上几处穴位,片刻后,裴砚知发出一声回魂般的呻吟。
“好了,要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大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