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知:“……你能不能别贫了,有这空闲,就想办法把我的话告诉给穗和。”
陆溪桥转着眼珠想了想,说:“你别急,晚上我让她过来,你亲自和她说。”
裴砚知也想见穗和,但深知母亲的手段,对此并不报什么希望。
然而到了夜里,穗和突然穿着陆溪桥的小厮的衣服出现在他面前。
裴砚知白天睡多了,晚上反倒睡不着,乍一看到穗和的脸,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喃着唤了声“穗和”。
穗和扑到床前拉住他的手,眼泪夺眶而出。
“大人,是我。”她哭着叫他,一只手想要掀开被子去看他的伤,“大人现在怎么样了,身上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好?”
“不疼了,就是怪吓人的,你还是别看了。”裴砚知压住她的手,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不堪,“你既然来了,就陪我好好说说话吧!我们已经十几个时辰没见面了。”
他不知道早上穗和来过,也不知道穗和曾为他发疯。
穗和也没说,含泪点了点头:“大人想说什么,我听着。”
裴砚知将她冰冷的小手包在手心暖着,正要和她说让她去揽月阁的事,忽然发现她左手的手背上青紫一片,皱眉道:“怎么弄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没事,是我不小心磕的。”穗和说,“已经擦过药,也就看着吓人,一点都不疼。”
裴砚知哪里肯信,叹口气道:“这几日怕是要委屈你了。”
“不委屈。”穗和说,“如果是我一个人苦苦支撑,那叫委屈,大人和我一起抗争,那就不叫委屈,因为我知道大人无论如何都会站在我这边,我很开心。”
裴砚知听她这么说,心里软软的,语气却无比坚定:“穗和,你放心,无论母亲怎么做,我都不会妥协的,我挨了她一顿打,也算是母子之间做个了断,以后再不会让她干涉我的人生。”
穗和听他话音,像是要和老太太决裂似的,心里不免担忧:“老太太不像裴景修一家,大人说舍弃就舍弃,我只怕您会背上不孝的骂名,平白送一个把柄给对手。”
“不怕,没事的,我心里有数。”裴砚知笑着安慰她,“你忘了吗,我是无所不能的裴砚知。”
穗和笑起来,眼泪却也跟着流出来。
他哪里无所不能,他只是隐藏了自己的脆弱,永远只把强硬的一面给别人看罢了。
“好,我相信大人。”穗和哽咽道。
“嗯,信我就对了。”裴砚知说,“你等着,等我好了,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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