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莲回过神,气愤道:“女儿在替母亲不值,母亲堂堂国公夫人,怎能向一个贱婢低头,母亲,女儿和您一起去见穗和,女儿宁愿替母亲给她赔罪,也不要母亲受此屈辱。”
国公夫人非常感动,搂着女儿红了眼眶:“娘的小棉袄,比你那两个哥哥强多了,娘怎么舍得你对一个贱婢低声下气。”
“可是女儿也不舍得娘对一个贱婢低声下气呀!”宋妙莲乖巧地说。
国公夫人冷哼一声:“又没人看着,娘便是给她道歉,也不过一两句话的事,她敢不依不饶,我也不会让着她。”
宋妙莲抿了抿嘴,心里有种阴暗的快感。
假如穗和真是国公府的千金,母女之间闹成这样,恐怕也没法相处了吧?
自己若表现得好一些,万一哪天事情败露,说不定国公夫人宁愿认自己这个假千金,也不愿认穗和那个真千金。
抱着这样的思想,她更加体贴地给国公夫人出主意:
“不如叫上裴景修的母亲和大姑姑,穗和若当真不依不饶,就让她们两个出面镇压穗和,到时即便裴砚知要追究,也不能把自己的长嫂和亲姐姐怎么样。”
国公夫人眼睛一亮,觉得这主意不错,就和宋妙莲一起去见阎氏和裴怜云,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
裴怜云听闻裴砚知在朝堂上公然逼迫皇帝下旨让国公夫人给穗和道歉,差点没吓晕过去。
连忙替自家兄弟给国公夫人赔不是,并自告奋勇和她一起去见穗和,无论如何也要让穗和吐口原谅国公夫人。
阎氏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她不能像裴怜云那样指责裴砚知,又不能拂了国公夫人的面子,便答应和国公夫人一起去看看。
裴玉珠想凑热闹,也跟着一起去了东院。
东院里,穗和闲来无事,见天气晴好,和雀儿在院里晾晒衣服被褥。
两人说说笑笑,又有阿黄在脚边跑来跑去,穗和恍惚间竟有了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要是以后的日子能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谁知她念头刚起,阿黄就冲着西边汪汪叫了起来。
穗和转头去看,就见一个护卫领着宋妙莲几人从西边回廊走来。
“娘子,国公夫人说是奉了皇命来见娘子,小的拦不住,只能带她们过来。”
穗和心下一惊,叫住阿黄,肃容看向国公夫人:“不知圣上让夫人来见我所为何事?”
国公夫人看到她那张狐媚子脸就来气,恨不得上去抽她几个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