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那样挖空心思了,为何还是赢不了小叔?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借住在小叔家,更不该为了讨好小叔,让穗和去给小叔做饭。
他那时真是太自负了,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自以为穗和爱他深入骨髓,绝对不会对旁的男人动心。
如果他能谨慎一点,在京城另外找房子住,小叔根本没有接触穗和的机会,就不会把穗和从他身边抢走。
不像现在,他得到了小叔半幅宅院,却失去了最珍爱的人。
好在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有皇帝那道圣旨压着,小叔暂时还不能娶穗和为妻,等祖母进了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段时间,他先忍一忍,不去招惹他们,想办法把宋妙莲和穗和的胎记弄清楚,或许这会是个对他有利的事情。
宫门外,裴砚知下了马车,对阿义说:“让阿信在这里等着就好,你趁现在去一趟古玩街,把鬼手六带到都察院,我有事问他。”
阿义领命而去,正好和裴景修的马车走个面对面。
裴景修见他行色匆匆,下意识想,他要去办的事会不会跟穗和有关。
于是便对自己的小厮吩咐道:“你去跟着阿义,看他去哪里。”
小厮领命跟了上去,叔侄二人随着其他官员一起向宫里走去。
皇帝为了给裴砚知一个交代,答应严惩宋绍阳以及那些买卖官位的官员,有人被罢官,有人被降职,有人被判三到十年牢狱之刑。
宋绍阳也判了五年,介于他眼下重伤在身,皇帝恩准他伤好之后再去坐牢。
又说昨夜有军报传回,西北已经连降几场大雪,恐怕那些游牧族过不了多久就会去侵扰边境,到时候就让安国公将功赎罪,领兵北上抗敌。
安国公垂头丧气,跪在地上叩谢皇帝恩典,
皇帝也没叫他起来,笑着问裴砚知:“裴爱卿对此还有什么意见不妨提出来,朕再酌情为你解决。”
裴砚知出列,面无表情道:“圣上英明裁断,臣没有任何意见,安国公是国之栋梁,陛下放他一马也情有可原,但是国公夫人的所作所为,就一点惩罚都没有吗?”
“啊?这……”
皇帝压根就没考虑国公夫人这档子事儿,在他看来,穗和不过是个卑贱的丫头,就算国公夫人绑架了她,也不是什么大事。
何况裴景修已经为她出动兵马司,闹得沸沸扬扬,影响十分恶劣。
因此来说,两相抵销,息事宁人,就此揭过就可以了。
没想到裴砚知居然还抓着此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