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刚刚还煞白的小脸立刻又染上两团红晕,推了他一把娇嗔道:“你这人,父亲当初怕是看走了眼。”
“哈哈哈哈……”裴砚知难得大笑出声,将她搂进怀里用力揉搓了几下,又爱又怜,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裴砚知才将宫里的事说与穗和听。
穗和听完,也不知该如何评价,想了想才道:“大人平安无事就好,别的留待日后再徐徐图之。”
“嗯。”裴砚知点点头,弯腰拿起地上的鞋子,“来,把鞋穿上,咱们回家。”
“我自己来。”穗和红着脸说,“你是男人,不能做这种事。”
裴砚知却不由分说,强行抓过她的脚,帮她把鞋子穿上,将她抱下床,又把她的衣裳头发都细细整理了一番,这才牵起她的手说:“走吧!”
穗和整颗心都融化在他的柔情里,喃喃道:“大人不要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不?”裴砚知正经道,“我答应了老师要好好照顾你,自然是从头到脚每一寸都照顾周全。”
“……”穗和红着脸无言以对。
她和他的段位差太远,根本说不过他。
两人走出暗室,来到外间,裴砚知一只手牵着穗和,一只手拉开房门。
房门打开,门廊的灯影下,都察院的大小官员整整齐齐站了两列。
穗和吓一跳,连忙抽回手往后撤开。
裴砚知也吃了一惊,但他心理素质强大,很快就冷静下来,若无其事道:“怎么都来了?”
“大伙担心大人被陛下降罪,特地来问问情况。”右都御史呵呵一笑,虽然是和裴砚知说话,视线却有意无意看向穗和,明知故问道,“砚知,这姑娘是谁呀?”
其他人不敢像他这样直接问出来,全都两眼放光,竖起耳朵听。
裴大人在宫里发生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之所以天黑了还没一个人回家,还不是想关心关心他们家大人的私人感情。
能在大人公房里睡觉的姑娘,可是破天荒的头一个,他们家大人这棵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裴砚知平时对下属极为严厉,底下人轻易也不敢与他玩笑,也就右都御史仗着年纪大,时不时和他逗个乐子,隔三岔五给他说媒,催他相亲。
此时面对廊下那些双眼放光的下属,裴砚知颇有些无奈,偏头去看穗和,伸手在她后腰轻轻一带,让她与自己并肩而立,清了清嗓子道:“这是穗和姑娘,以后请诸位多多照拂。”
众人听他这么说,全都玩味地笑起来。
右都御史“哦”了一声,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就是那个为了她一世英名都不要的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