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你去和你小叔说一声,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吧,两败俱伤有什么好,只要他肯放我父亲和二弟一马,以后我一定会严格督导父亲和二弟,绝不会再让他们做那种事,行吗?”
裴景修定定地看他:“世子真是读书读傻了,你觉得是你父亲能听你的话,还是我小叔能听我的话?”
“……”宋云澜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开。
国公府里,穗和被五花大绑跪在国公夫人面前,地上放着纸和笔墨。
“你只要答应给裴砚知写封求救信,我立刻就给你松绑,放你离开。”国公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命令道。
穗和经过最初的慌乱,已经冷静下来,抬头与国公夫人对视:“我现在是长公主的人,与裴大人没有任何关系,夫人凭什么认为他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放弃自己的原则?”
“你少来这套!”国公夫人厉声道,“你就说你写还是不写?”
“我不写。”穗和态度坚决,“裴大人抓的都是该抓之人,我不会为了自身安危陷他于不义,那样的话我宁可自己去死!”
“贱婢,别给脸不要脸!”国公夫人弯下腰,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啪的一声,穗和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如凝脂般的脸颊立刻红了一片。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国公夫人咬牙切齿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若还敢嘴硬,我就让人奸污了你,再划破你的脸,把你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让你千人骑万人枕,我倒要看看,到那时裴砚知还会不会把你当成心头肉!”
穗和脸上火烧火燎的疼,耳朵嗡嗡作响,国公夫人的话更是让她手脚冰冷,心生恐惧。
堂堂国公夫人,竟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无论是奸污,毁容,还是卖进窑子,随便哪一种,都足以毁掉一个女子的人生。
穗和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被那样对待,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就算大人不嫌弃她,她又有什么脸面面对大人?
她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盯着国公夫人缓缓道:“我有什么错,你们的争斗与我何干,你自己也是女人,你也有女儿,何至于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待一个女人?”
“啪!”
国公夫人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就凭你这贱婢,也配与我女儿相提并论,我女儿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你这样的货色,只配烂在泥坑里,要怪就怪你时运不济,非要和裴砚知勾搭在一起,他害我儿子性命,我就要他最心爱的女人为我儿子陪葬!”
穗和两边的脸颊都肿起来,疼得眼泪汪汪。
面对这个不可理喻的贵夫人,她着实不敢和对方硬碰硬。
她地位卑贱,身不由己,现在更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万一激怒了国公夫人,现在让人奸污了她,大人就算后面再来救她也晚了。
以大人的智慧,应该很快就能猜到是国公夫人掳走了她吧,所以她只要尽量拖延一下时间,说不定就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