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你现在,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她由衷地说道。
穗和笑了笑:“多谢大娘子夸奖,远离人渣,你也可以的。”
“……”宋妙莲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
穗和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径直回了调香室。
宋妙莲看着她步调优雅的背影,嘴里泛起淡淡的苦涩。
她何尝不知道裴景修是人渣,可是,她已经嫁了,说什么都晚了。
她虽然顶着国公小姐的身份,但她出身乡野,行为粗俗,一无所长,认亲之后,因着浅薄无知,闹了很多笑话,真正的高门贵族根本不屑和她结亲,那些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人家,她又瞧不上。
好不容易遇到裴景修这样年轻俊朗,才华横溢,前途无量又不嫌弃她的人,她便奋不顾身想要将人抓牢,为此不惜婚前就和裴景修有了亲密之举。
可她又怎会知道,那人温柔多情的背后,藏着一副阴险狠辣的嘴脸呢?
事到如今,她嫁都嫁了,说不定肚子里孩子都有了,还能怎么办?
真要和离,她丢不起这个人,安国公府更丢不起。
宋妙莲越想越沮丧,没有心思再劝穗和,转身悻悻而去。
穗和见她离开,总算松了口气,谁知没过多久,国公夫人竟也找上门来。
国公夫人还是和初见时一样气势凌人,根本不把穗和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宋妙莲就是对穗和态度太好,才被穗和压了一头。
一个贱婢而已,以为进了长公主的铺子就一步登天了吗,什么狗屁制香师,说到底还不是个供人使唤的奴才?
“你开个价吧,扭扭捏捏的,不就是为了多要点好处吗,我们国公府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想要多少只管开口!”
穗和对宋妙莲尚且愿意多说两句,对这个咄咄逼人,自以为是的国公夫人,简直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这个忙我帮不上,夫人请回吧!”
说完直接叫伙计送客。
国公夫人气坏了,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狗奴才,你以为仗着裴砚知的势,我就奈你不得吗?”
穗和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架在半空,然后用力甩开:“我就算是奴才,也是长公主的奴才,轮不到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既然你说我仗了大人的势,你再敢撒泼,我就告诉大人,让你儿子这辈子都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