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死也不去。”穗和说,“如果你非要让我去,我就当着宾客的面一头撞死,让你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你不会的,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裴景修笑意温存道,“你要是不去,我就杀了雀儿和那条狗。”
穗和浑身一震,看着他,没有说话,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个疯子,太聪明,太狡猾,太无耻!
裴景修很满意她的震惊,继续笑着说道:“我问过那个丫头了,她说你一整天没有出门,除了雀儿,只有那条狗来过两次。”
“那又怎样?”穗和说,“阿黄本就与我亲近,它是跟着雀儿来找我的。”
“这不重要。”裴景修说,“你不想让他俩死,就乖乖梳妆打扮,随我去前面敬酒。”
穗和听他这么说,又觉得他应该没想到阿黄会帮忙送信,他只是想用阿黄来威胁她。
毕竟,父亲的案子已经不能再威胁到她,他能利用的,也只有雀儿和阿黄了。
无耻的疯子,连狗都不放过!
穗和气愤又无奈,只得暂时向他妥协:“好,你出去吧,我自己收拾一下。”
“我在外面等你。”裴景修露出一个得逞的笑,转身向外走去。
穗和看着他志得意满的背影,恨不得自己手里有把刀,从背后扎他个透心凉。
穗和洗了脸,梳了头,换上了裴景修拿来的衣裙,只觉得无比讽刺。
曾经,她为了嫁给他,一件嫁衣精心绣了三年。
如今,她却只能穿着桃红的衣裙,以妾室的身份去见他的客人。
世间事,真是变幻无常,谁能想到曾经相爱的人,有一天竟成了仇人呢?
穗和自嘲一笑,挺起腰身,迈步走了出去。
裴景修看到她,眼前一亮,由衷赞叹道:“穗和,你真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
穗和指了指头上缠的白布:“你非要这样自欺欺人吗?”
裴景修噎了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笑道:“没事,就算这样,也不影响你的美。”
穗和无话可说,默默随他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