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在心里添油加醋地猜测,看向裴砚知的眼神都显得无比兴奋。
禁欲佛子和桃色新闻,简直不要太刺激。
相比之下,裴景修的心却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他直觉这又是小叔布下的一个局,目的是为了借着长公主的手把穗和彻底的从他身边抢走。
他又开始慌乱起来,如果小叔把这个问题抛给他,他要怎样回答长公主?
他总不能说穗和是他的前妻吧?
这话说出来,他的仕途就全完了,直接可以卷铺盖回老家了。
思忖间,裴砚知已经开口道:“长公主误会了,这丫头是景修从金陵带来的,臣做不了她的主,公主想要人的话,不如和景修商量。”
“哦?原来是裴侍讲的人吗?”长公主一副很意外的样子。
其他等着看裴砚知桃色新闻的人,顿时无比失落。
长公主又笑着看向裴景修:“既然是裴侍讲的人,不知裴侍讲能否割爱?”
裴景修后背都汗湿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公然拒绝长公主,只得含糊道:“这丫头能被长公主殿下看上,是她的福分。”
“这么说来,裴侍讲是同意了?”长公主追问道。
裴景修看了眼穗和,心里五味杂陈。
穗和就跪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可是这一刻,他们之间却像隔山隔水,遥不可及。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穗和对他还有几分感情。
不管怎样,是他将穗和从深渊拉上来的,如果没有他,教坊司那种吃人的地方,穗和早就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况且穗和还那么爱他,爱得深入骨髓。
三年的情义,穗和多少总要顾念一些吧?
“穗和,你愿意去长公主的香料铺子做事吗?”他小声问道,用穗和最不能抵挡的温柔眼波看着她。
然而,这一次,他的温柔眼波失去了效果。
穗和根本没理会,而是看向裴砚知,以眼神向他问出自己心中的猜想。
裴砚知负手而立,微微颔首,给了她确定的答案。
穗和心里有了数,对长公主叩首道:“奴婢愿意跟着长公主,只是奴婢的卖身契还在家主那里,奴婢跟了长公主,到底算是谁的人呢?”
裴景修脑子嗡的一声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