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莲:“……”
原来话还可以这么说吗?
调不出来,就说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照这么说的话,她们调制的也是独一无二的。
每个人调制的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死丫头,也太狡猾了吧?
怎么她们就没想到这个法子?
太后显然也觉得穗和是在蒙她,略沉了脸道:“哀家不要独一无二的,就要和裴爱卿一样的。”
这话明显就是对穗和不喜了,现场不禁都替这小丫头捏了把汗。
穗和稳住心神道:“我家大人是男子,奴婢给他调制的香偏硬朗冷清,更契合他刚正不阿,清正廉明的气度,而神佛慈悲,庇佑众生,并无性别之分,正如太后至尊至圣,万民之母,看子民皆平等,因此,奴婢给太后调的香偏中性,其味幽远绵长,浓淡适中,不会太硬,也不会太软,与太后的身份更为契合。”
她一口气说完,磕了个头又道:“太后若不信,可当众焚一炉香,让在场的所有贵宾一起品评,看看大家都怎么说。”
所有贵宾:“……”
她都把太后夸上天了,他们还能怎么说?
这娇滴滴的小丫头,看不出来竟生了这样一副伶俐的口舌。
舌灿莲花,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愧是左都御史家的丫头,嘴皮子跟她主子一样利索,说出的话还让人没法反驳。
太后被穗和一通吹捧,人已经有点飘飘然,立刻眉眼含笑地命人把穗和的香点了起来。
裴玉珠和宋妙莲气得咬牙,偷偷看向穗和,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裴景修看向穗和的眼神却充满了狂热。
穗和有什么本事,他比谁都清楚,否则他也不会冒险从教坊司把人赎走。
这三年,穗和跟着他隐姓埋名,所有的才华都用来指点他和他妹妹,不曾向外人展露分毫。
但美玉终究是美玉,哪怕身陷淤泥,也总有一天会横空出世,惊艳世人。
因此,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她,哄着她,让她以为自己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全身心地依附着他。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被别人看到,才会永远属于他。
可是现在,他藏了一千多个日夜的宝贝,终于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