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过三年,小师妹被带去了何处,是生是死都未可知。
那样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落入虎狼之手,还不知是怎样的一番遭遇?
裴砚知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又从抽屉里取出了那幅画卷,放在桌上铺开。
认真说起来,穗和的身形确实有点像小师妹。
虽然他与小师妹仅有一面之缘,还没看清脸,但那弱质纤纤的身形,不堪一握的细腰,还有害羞逃走的样子,都有几分相似。
他甚至觉得,她们的声音都有点相似,只是时隔太久,小师妹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他已经记不太清。
他想,会不会就是因为穗和与小师妹有几分相似,他才一次又一次对她出手相救?
每每为她的软弱妥协生气,下决心不再管她,却还是忍不住会伸出援手。
他知道穗和不可能是小师妹,只是想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他甚至想着,或许他对一个女孩子施以怜悯时,不知流落在何方的小师妹也能遇到和他一样心软的人。
唉!
裴砚知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拂过画上女孩子遮住面颊的乌发,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想拨开她的头发,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
单凭一个胎记,想要找到一个女孩子实在太难了。
这种隐秘的事,谁也不会拿出来说,找人的人,也不可能扒开人家的鞋袜去看。
何况就连找人这件事,都不能让外人知晓。
念安。
沈念安。
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