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雀儿叹道,“大人对娘子再好,终究是郎君的小叔,娘子住在他房里确实不太方便,可是咱们叨扰了几日,就这样不声不响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我也觉得不太好,但郎君说他会和小叔说的。”穗和想了想,又道,“要不你留神着些,午饭时小叔若回来,你来告诉我,我亲自去和他说一声。”
“好,那我帮娘子留意着。”雀儿点头应是,端了米粥过来,“娘子先吃点东西养养精神。”
穗和就着她的手吃了大半碗粥,想到一事又道:“你等会儿去东院拿东西时,记得把小叔的卧房打扫一下,床单被褥都换上新的。”
雀儿说:“娘子昨天吐血才换了新的,这才睡了一晚上,又要换吗?”
“换吧!”穗和说,“小叔爱干净,我睡过的怎好让他再接着用?”
雀儿一想也是,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让穗和躺下好好休息,自己收拾了碗筷,去东院拿她的衣物,顺便打扫卧房。
穗和刚刚哭那一场实在耗尽了心神,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雀儿一直留意着东院的动静,直到午时过了也没见到裴砚知回来。
陆溪桥昨天被裴砚知放了鸽子,没等裴砚知去找他,就气冲冲地跑到都察院兴师问罪。
裴砚知就顺水推舟,请他去清风楼吃了顿饭,向他询问了小师妹的事情。
下午因着一个案子,又忙到很晚才回。
回到东院,天已经黑得看不清人脸,裴砚知站在院子里,看着四处漆黑一片,不由得皱起眉头。
阿信也有点奇怪:“这么晚了怎么没点灯,娘子不会睡了一天吧,雀儿那丫头又跑哪去了?”
他边说边往廊下去,嘱咐裴砚知:“大人先站一站,等我点上灯再来,免得绊了脚。”
裴砚知站着没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