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说了今晚一定会给她答复,她也不好一直逼问,只得妥协道:“那好吧,不过置办酒菜的银子你得亲自去向母亲支,免得我一开口她又各种挑刺。”
裴景修闻言一下子皱起了眉,语气也变得不悦:“穗和,母亲身为长辈,有教导我们的责任,你怎可这般抱怨于她?”
穗和忙否认:“我没有,我只是和你说一下……”
“那也不行。”裴景修打断她,严厉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就算在心里想一下也是不孝,看来你最近确实懈怠了,以后《女训》《女诫》每天都读上一遍,记住了吗?”
“我……”
穗和还想说话,裴景修已然冷了脸:“穗和,我已经三番两次在母亲面前替你打圆场,你若再惹恼她,我可就护不住你了。”
穗和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以前的裴景修确实对她呵护有加,可是现在,她真的没觉得他有在维护自己。
裴景修见她被唬住,又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轻拍,缓和了语气道:“穗和,我为了你父亲的事已经很头疼了,你不要在这些小事上再让我操心好吗?”
他一提到父亲,穗和彻底哑了声。
父亲是穗和最大的软肋,裴景修每每以此拿捏她,一捏一个准儿。
“我知道了。”穗和小声说道,又恢复了低眉顺眼的模样。
裴景修这才满意,揽着她的肩向她保证:“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
穗和点点头,眉眼更柔顺了几分。
裴景修就喜欢她这般贤妻良母的模样,忍不住抚上她纤细雪白的脖颈:“穗和,你守孝已满三年,我也已经中了状元,等我问过母亲,就与你把房圆了。”
穗和心头一跳,本能地向后躲开。
“怎么,你不愿意?”裴景修皱眉看她,终于察觉出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