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陶氏看了看大爷状的三儿子,再看看像个丫头一样伺候着的闺女,挑了挑眉,仿佛明白了什么……
晚膳后,施三哥大概也察觉自己已经拉足了仇恨,再不走会挨揍,于是求生欲很强地主动提出要去喂狗胜。
陶氏叫住了准备跟上去的施伐柯,“阿柯,我有话问你。”
施伐柯默默跟着陶氏进了屋子。
“坐。”陶氏看了一眼满身不自在,仿佛被罚站一样杵在那里的施伐柯,道。
施伐柯默默坐下。
“怎么回事,还不准备跟我讲吗?”陶氏挑眉。
“三哥和可甜的事儿……是个误会。”施伐柯有点难以启齿,但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便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
“所以你答应了可甜明日就把她的庚帖还回去?”陶氏听到最后,问了一句。
“嗯。”施伐柯抓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能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呢,简直是一世英明一朝丧啊!
“行吧,早点解决也好。”陶氏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娘……我是不是做错了。”施伐柯看了陶氏一眼,有些惴惴地问。
“既然你自己已经意识到了,那便学会吃一堑长一智吧。”陶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早点休息。”
施伐柯怏怏地走出了房间,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去院子里找三哥了,远远便见施三哥蹲在狗胜的笼子前面,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走近一看……便见施三哥正百无聊赖地拿草根戳狗胜玩,一下、两下、三下……把狗胜气得脖子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
然后,便见他捂着手“哎呀”一声,好嘛,终于被发怒的狗胜叼了一口。
若是往常,施伐柯大概会大笑着道一声活该,但今日嘛……她一脸关切地走了过去,正准备表达一下安慰之情,忽然一愣,她闻到一股酒气。
“三哥,你喝酒了?”
“嗯。”施三哥捂着手,十分爽快地承认了。
施伐柯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她也馋酒了呢,三哥这是哪来的酒啊,明明晚膳的时候都没见他拿出来,这是自己偷偷私藏了酒啊!咳这不是重点,施伐柯赶紧收回了发散的思维……又有些发愁地想,三哥这该不是借酒消愁吧。
“你的手没事吧?”施伐柯还是先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关心。
施三哥扬起手给她看了看,手背上只有浅浅的一道红印子。
“狗胜下嘴还是很有分寸的嘛。”施伐柯顺嘴便夸了狗胜一句,然后便对上了施三哥幽怨的视线,她轻咳一声,忙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施三哥轻哼一声,撇过头去。
“那个,三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