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母亲误会是施伯父打伤了我,也不会找阿柯麻烦,我要去告诉阿柯,当日是你派人打伤了我。”褚逸之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道。
“你凭什么说是我派人打伤了你?”贺可咸耸肩。
“当日在巷子里,那些人刻意伤了我的手,你刚刚说的话分明就是……”
而且,找人将他堵在巷子里打了一顿也就算了,竟然找的还是几个姑娘,他平白无故被人打了一顿已是冤屈,还背了个风流的名声,被同窗取笑不说,事后还被先生教训了一通……更何况先生如今是他的岳丈,他当时简直无地自容!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说的是刚刚在院子里差点废了你的手这件事啊。”贺可咸一脸无辜地道。
可那表情分明是有恃无恐。
褚逸之十分确定就是他,当下气结,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你无耻!”
这人,读书读得傻了,骂人都不会,来来去去就这么一句骂人的话。
“无耻的是你。”贺可咸收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分明已经成亲,却还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你在成亲第二日就去寻阿柯,是想陷她于不义吗?”
褚逸之面色铁青,“所以你就派人将我打伤?”
“只是让你清醒清醒罢了,不用谢。”
褚逸之怒极反笑,连连点头,“你好,你很好。”
贺可咸也点头,恬不知耻地道:“我也觉得我很好。”
“你很得意吧。”褚逸之看着他,忽然道。
“什么?”
“你从小便看我不顺眼,不过是嫉妒我先认识的阿柯,嫉妒阿柯对我比较好,如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我排除在阿柯的人生之外,你是不是很得意?”
贺可咸呵呵一笑,“是你自己蠢罢了。”
“是,我蠢。”褚逸之低声道,“但是你别得意,阿柯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我等你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贺可咸被他说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反驳道:“你这话说得真是奇怪,仿佛我喜欢那蠢丫头似的。”
褚逸之闻言,目光变得有些匪夷所思起来,随即竟是轻声笑了一下,一言不发,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