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下楼去吃饭的时候,阿贵说已经帮他们跟当年的向导说好了,明早就可以去老猎人家找他。
“不过那老头儿脾气有些古怪,你们到时候就跟他说你们是政府的人,他会积极一点,不过得小心些,别露馅儿了。”阿贵叮嘱道。
回到屋子里,几人商量了一下,鉴于胖子满脸横肉的,实在不像官方的人,于是胖子自告奋勇去化肥厂讨硫酸,把那东西融了,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
吴小邪叮嘱他道:“那东西还是有些危险,你别轻举妄动,等我们回来再说。”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胖子满口答应。
商议完,几人分头休息。
怕晚上出什么状况,于是张杌寻和吴小邪一间屋子,小哥还是和胖子一间。
第二天,胖子美滋滋的跟着云彩去找化肥厂了。
张杌寻三人和阿贵一起去找那个老猎人,也就是盘马老爹。
但是去了才从盘马老爹的儿子口中得知,昨晚那老头儿进山了。
“我估计今天中午之前就能回来,要不几位老板等等?”老头的儿子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不清楚自家老爹为什么明明之前答应的好好的,又突然会趁夜上山,一声招呼都不打,自两年前开始就这个样子,真是老糊涂了。
正屋的墙上挂着的三只老猎枪都在,显然盘马老爹这时候进山不是为了打猎。
吴小邪压下心里的疑虑,对张杌寻两人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对老头的儿子说不碍事,他们等等就好。
三人进去刚坐稳,还没来得及喝茶,就见院子里闯进来一个人,迎面就吆喝着,“盘马老爹在吗?”
来人是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操着一口京腔儿,同盘马老爹的儿子说话的语气有些颐指气使,嘚瑟巴拉的,让人听着就刺耳。
吴小邪就小声问阿贵这人是谁,看老头的儿子跟对方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阿贵小声道:“这是盘马老爹的远方侄子,听说是个大款。”
那大款跟老头的儿子边说边往屋里走,一扭头就瞧见屋里的三个生人,“哟,来客人了?”
“啊是,也是来找我爹的,这三位都是政府的人……”
大款侄子对他们是啥人半点兴趣也没有,屁股往椅子上一挤,就念叨开了。
吴小邪他们静静听了半晌,听出这家伙是想从盘马老爹手里买一件什么东西,不过盘马老爹不肯卖。
“老弟,你爹糊涂了,你可不能任由着他的性子胡来,那位大主顾可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那东西再怎么说也是个死物件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何必一直犟着,又不能带到棺材里。”
大款从兜里翻出翻盖打火机,啪嗒点了一根烟,“趁现在我老板对那玩意儿有兴趣,你赶紧卖个好价钱,到时候用这钱也把你儿子往人家金贵的学校里送一送,将来好有出息。”
老头的儿子面露尴尬,苦着脸道:“不是我不想,是我家老头儿贼精,见他那么魔怔,有一次我气急了就说要把那玩意儿扔山里,免得他再惦记,谁料到当晚他就上了山将那东西给藏了起来,我悄悄跟在后面好几回,都让他给甩掉了。”
大款也不耐烦听这些,起身就要走,“你这里有客人,我也就不多呆了,总之你上点儿心,事情成了,我带你和大侄子去京市风光风光,走了,回见。”
说完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就走了。
老头儿子回头朝几位尴尬的笑了笑,“让几位见笑了。”
张杌寻几人没说什么,毕竟人家的家务事,外人也不好评判。
坐着等的功夫,老头的儿子又跟他们说了好些盘马老爹当年的丰功伟绩。
一直到中午,仍不见盘马老爹回来。
他儿子也有些心急了,对张杌寻几人说他去找找,拿了墙上挂着的一把猎枪就出了门。
张杌寻几人只好在他家继续等着,可一直到下午天擦黑了,也不见那父子俩回来。
阿贵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毕竟盘马老爹是他介绍的,把客人放在空屋里等着实在不像话,就骂了几句那两人,对张杌寻几人道,“要不三位老板,我们先回去,赶明儿了让盘马家这小子来找你们。”
张杌寻心里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起身招呼吴小邪两人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