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为了染指不肯妥协的八公主,竟然当着我的面,说出‘虽不擅长经商,但身为柳家子弟,想要搞垮几个商人,轻而易举’这种骇人听闻的话来!”
“你们说,这还是人吗!这就是牲畜!是猪!是狗!”
“属下该死!属下罪该万死!”明白原由的丁原,此刻也是面如死灰。
然而就在他正紧张的时候,丁原的夫人丁氏,忽然开口说道:“庄主,我儿有错,这毋庸置疑,但仅错在我夫妇,太过溺爱。”
“我们一直想着,只要教他忠于庄主即可,平常则生怕他受一点苦难委屈,始终不曾将他放到外面经历世事。”
“然而庄主三个月前,突然将他们送出庄外,这无异于将一张白纸扔到街上,任人涂抹踩踏。”
“这时候的他们,别人抹什么,他们就学什么,根本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甚至眼下所做之事,可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严重。”
“所以,还请庄主明鉴,再给这些孩子一次机会。”
说完,一个头深深磕在地上。
“你的意思是,这全是我的责任?”柳尘差点被气笑了。
“愚妇不敢。”丁氏立马说道。
“好,那我问你,他几岁了?”柳尘忍着怒火,问道。
“今年十九,过了三月半,就满二十。”丁氏答道。
“二十对吗?那我再问你,你二十的时候在干什么?”柳尘又问道。
“那时正和愚妇的丈夫,追随庄主建造柳家庄,我夫君没读过书,做的是铁匠活,愚妇则做织工。”丁氏答道。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神难掩骄傲,因为那段经历,是每个柳家老子弟们共同的荣耀,也见证了柳家庄从无到有,从一个破落村庄,到站在巅峰的经过!
柳尘怒道:“那你的儿子二十岁了,又在做什么!你说他是不谙世事的孩子,那你告诉我谁家二十岁还是孩子!”
丁氏赶忙答道:“所以愚妇才说,此事仅错在我夫妇,太过溺爱。”
柳尘皱眉喝道:“你不用说也有错!无需急着承担,我今日就先谈你儿子的事!”
“诚然,你有句话没说错,他们出门之前皆是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