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师师见柳尘如此急切,于是再次认真思索起来,最后终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是了,是有一件心病,至今未决。”
“是什么?”柳尘急忙问道。
李师师忽然幽幽一叹,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还记得四岁那年,我父得罪泼皮,被告上官府,当时衙役知道我父是做生意的,于是就想敲诈几个钱财。”
“我父拒不行贿,衙役便动用大刑,不几日,我父便在牢中被活活折磨致死。”
“又因为我父是有罪之身,所以至今入不了祖宗祠堂,这也是我为今最遗憾之事。”
说到这里,李师师眼圈泛红,悲怆不已。
“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柳尘有些不满的问道。
“我现在也不想说啊,是你非要问,我又不想跟你说谎,只好告诉你了。”李师师回答道。
“你为什么不想告诉我?”柳尘一脸诧异的问道。
“……”李师师无奈看了柳尘一眼,解释道:“夫君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王爷。”
“王爷怎么了?这跟此事有什么关联?”柳尘越发不解。
李师师柔声提醒道:“你还不懂吗?你是王爷,我是王妃,而当年的事已经过去很久,并且也属前朝之事。”
“若今日翻案,定然会有很多前朝受冤之人出来伸冤,到那时候,夫君管是不管?”
“若不管,人们可能会说,王爷只顾自己,不管民间疾苦。”
“若管了,很多旧案连人都死了,证据也根本找不到了,到时查无可查,又会变成悬案,那些人原以为有了希望,结果却达不到预期,届时同样会有人不忿。”
“他们不会考虑办案的难度,只会说自己因为不是王妃,身份不够高贵,所以才得不到王爷的重视。”
“到那时,夫君怎么办?”
一听这话,柳尘内心也是十分感动,可以肯定的是,李师师绝对不是为了讨好他才这么说的。
因为如果她愿意的话,从柳尘掌握大权的第一天起,就可以翻案了。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宁可让自己父亲带着污点,至今入不了祖宗祠堂,也不愿让柳尘难做!
更何况,她还需要讨好柳尘吗?根本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