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外。
有人就想撸袖子进公堂!
却被后面的人拉住问道:“你干嘛去?”
“废话,告状啊!”
“告什么状?那柴王爷有丹书铁券,谁也杀不了他,等柳王爷一走,你还能落得了好?”
“你以为你现在过的就好吗?”
“这……”
“自打这柴家来了以后,这县城里就常年阴云遮天,如今好不容易见着太阳了,就算只能痛快一会儿,老子也认了!至于事后,有死而已,无求所谓!”
说完,那人便冲进了衙门。
后面的人颇有感触,于是纷纷大喊着往衙门涌去。
公堂之上。
很快又堆积一摞状纸跟证词。
“宣和四年,柴恪当街抓捕良家,欲行不轨,却因对方极力反抗,柴恪一怒之下,便叫下人把她投入井中淹死,可有此事?”
柳尘随便抽出几张状纸,念道。
“有!又如何!”柴恪认的很干脆。
柳尘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念道:“同年,你在周边大肆选秀,入选者共二十三人,你挑中了其中两人。”
“其余未挑中者,你便叫人将她们尽数投井淹死,只因她们已经迈入柴王府,你就觉得已经是你的女人,你不喜欢,别人也碰不得,可有此事?”
“有!”柴恪依旧很干脆。
“同年,你的儿子骑马招摇过市,只因一对卖唱父女躲的慢了,惊了马匹,便被你儿子当街鞭死,其子告状,你却差死士将其刺死在衙门口,可有此事?”
“有!”柴恪冷声答道。
柳尘见他一直很干脆,也不想再念下去了,而是直接跳到靖康年,有关裴家的供词上:“你伙同宫县令,霸占裴家田亩,夺其家产,勒死裴氏夫妇,可有此事?”
“也有!你说的都有!又如何!”柴恪冷笑道。
“好,你愿意认就行。”柳尘一拍条案,接着起身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你可以请出你的丹书铁券了。”
柴恪咬着牙阴狠的瞪着柳尘,之后就叫护卫拿来一个包袱。
打开之后,里面正是赵氏太祖御赐的丹书铁券。
拿上堂之后,果如坊间拓片所述一样,凡柴家直系后人,除谋反外,可免死一次。
就算是谋反必死,也不许在闹市斩首,只能牢中赐死,以保柴家颜面。
“嗯,不错,看来传闻是真。”柳尘不置可否的说道。